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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落千丈,成為貧家小子。為了掩飾自己的窘境,蕭士及一路行來,都是打著赤腳。等到了洛陽,才在洛陽城外的一個小溪流裡洗了腳,穿上兜在胸口的鞋。
蕭士及光腳走了那麼遠的路,腿上腳上傷痕累累。
杜恆霜那時候年紀也不大。可是心細如塵,被她發現了蕭士及腳上累累的傷痕和血泡,追問之下,知道了緣由。偷偷哭了許久…
杜恆霜眸光閃動,如漆似膠地繞在蕭士及身上。
蕭士及覺得杜恆霜在看他,也對她回了一個微笑。目光往下移動,卻看見了她掛在裙踞上的那塊紫玉佩。——這是他爹蕭祥生當年臨死的時候對他囑咐過。讓他好好珍藏的信物。
這塊紫玉佩,和方嫵娘說的話。也讓蕭士及想到了當年那些事。
不過,他已經記不起來當年吃過的那些苦。他只記得,杜恆霜回洛陽的時候,在車上送他的一幅赤金腳鈴。這副赤金腳鈴,他一直帶在身邊,到現在還在他懷裡的荷包裡面裝著。
小兩口旁若無人地對視起來。
毅郡王看見這副情景,忍不住大搖其頭,側過身子對身邊的慕容蘭舟道:“你看士及那個樣兒,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樣溫和的樣子。”
蕭士及在毅郡王手上,從來都是一把刀。
但是鋒利是對著外人,在家裡,他收斂鋒芒,侍母至孝,兄友弟恭,看在外人眼裡,好生讚歎。
慕容蘭舟也極為欣賞蕭士及,低聲道:“你這個屬下著實不錯。寧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很是難得。”
龍香葉見自己說了話,蕭士及和杜恆霜都不發話,不由有些著急,輕輕咳嗽一聲,企圖一言九鼎,“既然士及也同意,那就這麼說定了吧。——外院管的那些下人和生意,都由泰哥兒接手。橫豎他手上也有兩個鋪子,我看他管得還在行,掙得不少。能者多勞,泰哥兒,你就幫你大哥分分憂,幫他把這盤生意接過來吧。”
蕭泰及的眼風在中堂上溜了一圈,見在座的旁人都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也知道不能太過份了,忙走過來扶著龍香葉坐下,“娘,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不過,咱們蕭家後院,還是交給大嫂打理吧。芸蓮她從小嬌生慣養,管了兩個月家,雖然沒有出過錯漏,可是著實累狠了,要好好在家將養一陣子。再說,”蕭泰及抿嘴一笑,“娘想讓大哥大嫂給娘生個大胖孫子,難道就不想讓我和芸蓮給娘生個漂亮小孫女?”
關芸蓮一聽不讓她管家了,嘴角立刻垂了下來,臉上顯出一幅苦相。
陳月嬌忙走到關芸蓮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兩下,讓她不要說話。
關芸蓮這兩個月來,聽了陳月嬌的話,在蕭家後院令行禁止,將後院管得井井有條,打理得水洩不通,在蕭家人面前十分長臉面,早就把陳月嬌當了個軍師,凡事都聽她的。
陳月嬌讓她別插嘴,關芸蓮只好閉口不言。
龍香葉聽出了蕭泰及的意思,是要用內院的管家權,換取外院和鋪子的管轄權,心裡不由對小兒子做出的讓步十分心疼,拍著他的手道:“你啊,也是太客氣了。你跟你大哥一母同胞,他不看顧你,還要看顧誰?親兄弟分什麼彼此?他的就是你的,你的當然也就是他的。”
毅郡王聽了,哈哈大笑,“蕭老夫人真是會說笑。親兄弟還有長幼嫡庶之分呢,若是都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豈不是壞了倫常規矩?”
龍香葉被毅郡王的話噎得胸口疼。可是對方的話故意偷換概念,拿大道理壓人,又佔著身份上的優勢,竟然跟先前她讓杜恆霜吃癟一樣,完全讓她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毅郡王發了話,蕭士及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多謝毅郡王為屬下說話。”蕭士及一幅感激涕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