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

包括廢太子承乾的逼宮案、太子齊泰的魘鎮案,還有追殺齊治的矯詔案。三案一體,都是一個來源。

只要能破一個案,另外兩個也不攻自破。

杜恆霜知道,除了皇后以外。宮裡有地位的妃嬪生了兒子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楊妃,她的兒子齊恪。只比齊治小兩個月。還有陰妃,她的兒子齊佑,比齊治小兩歲。

徐慧雖然這幾年最受寵,但是她並無所出,應該排除在這三大案之外吧?

另外還有地位比較低下的宮妃生的兒子,因生母地位太低,是不可能有繼承皇位的希望的,因此不用考慮。他們坐山觀虎鬥是可能的,但是親自出手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沒人會做這種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的。

杜恆霜的腦子就只在楊妃和陰妃之間轉悠。卻不提防聽見永徽帝道:“秦國夫人。你能把治兒給朕親自送來,朕很欣慰。朕知道,朕和皇后都沒有看錯你們夫婦倆。”

杜恆霜狐疑抬頭。看著永徽帝,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

旁邊的內侍笑著道:“秦國夫人不知道吧?有人曾經給陛下進言。說柱國公窮兵黷武,驕橫跋扈,有取而代之之嫌。”

杜恆霜一聽,只覺得嗡地一聲,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她只看見那內侍的嘴不斷開開合合,就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但是她知道她該做什麼。

杜恆霜雙腿一軟,給永徽帝跪了下來,鄭重道:“陛下明鑑。這是小人的挑撥之言,居心叵測,其心可誅。陛下聖明天照,一定不會被這些小人矇蔽。”

永徽帝嘆口氣,道:“朕知道,朕沒有懷疑過你們。若是朕懷疑過你們,就不會把治兒放到你們家了。”

杜恆霜想著,這話一定是跟他們有仇,也不想皇后的兒子上位的人進的讒言,她本來想著,沒有證據,只是臆想推測的話,還是暫時不要說了。但是沒想到有人已經在永徽帝面前上了眼藥,她也就不客氣了。

杜恆霜就道:“陛下,臣婦和外子跟陛下和皇后相識多年,我們人品如何,陛下和皇后盡知。臣婦也直說了,皇后娘娘之所以當初將三皇子託付給臣婦和外子,就是擔心有今日骨肉相殘的境況出現。皇后娘娘仙逝未遠,陛下想必也是很難受的。”

永徽帝哀傷地看向牆上掛著的慕容皇后的畫像。

“陛下想一想,從廢太子承乾的逼宮案、到太子齊泰的魘鎮案,又到我們剛剛碰上的矯詔案,這三件事,都是指向一個目的,就是想將皇后娘娘的三個兒子置於死地!——那麼,誰會這麼做呢?或者說,這麼做,誰的好處會最大?”杜恆霜沉著地道,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將目標引向宮裡的那些有兒子的妃嬪。

永徽帝似乎是頭一次想到這個可能,不由皺了眉頭,道:“不會吧?皇后與人為善,大氣溫和,在內宮人人稱讚,所有人都對皇后心服口服,怎會這樣對待她的兒子?朕看你是多心了。”

杜恆霜沒料到永徽帝居然拒絕承認這個可能,張了張嘴,但是眼角的餘光瞥見永徽帝身邊的內侍輕輕搖頭,她只好改口道:“這也只是臣婦的小見識。一般臣子家裡,有嫡庶之分的,總是免不了會有利益上的糾葛。而宮裡頭的事,臣婦不知。陛下既然說得這樣其樂融融,大概是不會吧。”

永徽帝像是在說服杜恆霜,也像是在說服他自己,揹著手喃喃地道:“不會的。秦國夫人你不曉得,承乾那小子做了多麼不堪的事!還有泰兒,好好的太子不做,還要魘鎮他大哥,不過就是因為朕近來多去承乾宮裡坐坐,跟他說說話而已。是這倆小子不學好,怨不得別人。還有,朕早說過,朕的皇位,只傳給嫡子。別的人,就算有兒子,又能怎樣呢?你真是想多了。”

總的意思就是,朕的內宮一片和諧,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