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因為安子常引起的不快,也一笑置之。

“好了,咱們去那邊射箭打馬球去,好好樂上一樂。”永昌帝笑呵呵地道,又問尹德妃,“愛妃可還受得住?”

尹德妃笑顏如花,微一搖頭,頭上的金歩搖便發出叮噹之聲,“臣妾好著呢。只貴妃娘娘受不住了,好像去歇息了。”

永昌帝點點頭,“她懷著身子,是容易累些。”說完帶著眾人往大草坪那邊去了。

剛才的風波似乎已經煙消雲散。

獨安子常是個最記仇的人。他漫步走到劉大人和田圭身邊,陰測測地道:“兩位大人真是厲害,還敢挑安某的不是。安某這個人從來不吃虧的,這一次兩位大人的關照,安某一定謹記在心,莫不敢忘!”

田圭僵著臉道:“安國公這是在威脅在下麼?在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就算是因此得罪了安國公,也只能說一聲對不住。在下不可能對安國公,比對陛下還恭敬!”

安子常有些意外地看了田圭一樣,點頭道:“好。好。好,你有種。”說著,拂袖而去。

劉大人對田圭敢於頂撞安國公非常佩服。他根本就不敢跟安子常對著幹。先前他跳出來,也是一出安排好的戲,戲演完之後,他早就縮到田圭一旁,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了。

田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對劉大人很是不屑。

“走了,走了,咱們去那邊射箭打馬球去。”崔三郎對崔五郎溫言說道,又對夏侯無雙點點頭。

夏侯無雙撅著嘴。給崔三郎行了禮,倒沒有再出言打擊崔五郎。

崔五郎悶悶不樂地跟著崔三郎走了。

方嫵娘也帶著許言朝和杜恆霜往另一邊去了。

夏侯無雙想跟上去,卻被從後面趕來的夏侯元拉住手。

她回頭,看見大哥板著的面孔,不敢再倔強,乖乖地跟他到另一邊去了。

杜恆霜心不在焉地跟著人群來到射箭的地方。看見這裡男一撥,女一撥,分了兩個場地。

男子那邊射箭的人不多,因為這一次來的官員職位都很高,一般都不會下場。去跟小蝦米比試。下場的都是參將、副將之流。

女子那邊倒是熱鬧多了。

大齊的世家閨秀們尚武的也有不少,雖然箭術沒有杜恆霜或者穆夜來那樣厲害,但是拿得出手的還是有一一些人的。

杜恆霜一點都沒有湊熱鬧的意思,她跟方嫵娘坐在草坪附近的帳篷裡面,一邊低聲說著話,一邊琢磨今日宮裡這股怪怪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沒能安生多久,就聽射箭場地那邊吵了起來。

“秦國夫人、許夫人,許家三郎在那邊又跟崔家五郎鬧起來了,德妃娘娘請兩位過去一下。”一個宮女過來請杜恆霜和方嫵娘過去看看。

杜恆霜和方嫵娘從帳篷裡鑽出來,跟著宮女來到射箭的場地。

原來是許言朝跟崔五郎比試射箭,對面的內侍判兩人打了個平手,兩人卻都不服氣,彼此爭執起來,互相拿箭指著對方,恨不得一箭將對方射個透明窟窿。

杜恆霜很是無語,過來將許言朝拉到一旁勸道:“言朝,你以前也是個聰明人,如今怎麼處處跟崔五郎過不去?”

許言朝瞪了杜恆霜一眼,道:“姐姐,你也就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別人這樣對待你,你早一箭射過去了,還能在這裡無所謂地勸我?”

杜恆霜訕訕地輕捶許言朝一下,嗔道:“死小子,姐姐是幫你說話呢,就知道嗆人……”

許言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看見崔五郎就不順眼,不過他打死也不會說是因為夏侯無雙那個討厭的傢伙,他只有梗著脖子道:“誰叫他這麼討厭?!老是跟我搶,還跟我穿一樣的衣衫,我慪都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