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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不錯，花點錢找幾個泥瓦匠和木匠修起來委實省力些。他現在也是在恢復中，能不動妖力就不懂妖力。

&ldo;餵&dash;&dash;你們幾個，是打算殺了我嗎?&rdo;被忽略許久的獬豸搖晃著腦袋問。

他現在能活動的也就只有腦袋了，卡在櫃子和牆壁之間的可憐妖怪。

&ldo;殺你做什麼?&rdo;白霜趁機躲過曌殺人的目光，閃到獬豸面前，&ldo;我們又不是惡妖，殺你有什麼好處?&rdo;

剛才他撞她的那一下，也是故意虛張聲勢的吧?若他卯足了勁撞上來，即使沒變身的時候，白霜一樣會被撞飛。

曌說過，獬豸被太一樓的樓主抓著軟肋。但他的心還是乾淨的，是個善良的妖怪。

她相信曌。

&ldo;那你們究竟打算幹什麼?&rdo;獬豸變成人形，耷拉著肩膀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腳坐在地上，面色哀慼，&ldo;折磨我嗎?呵。&rdo;

折磨?

不等其他人說話，獬豸又繼續道：&ldo;我知道自己欠你們的，知道我對不住你們。但請放我走吧，我必須離開，求你們了!&rdo;

他忽然紅了眼，轉而跪伏在地。

&ldo;放了我吧!求求你們!&rdo;獬豸磕著頭，像不知疼痛把自己的腦袋往地上撞。

若不是白霜及時甩出骨鞭制止了他，他的腦門已經淤青一片。那是真撞，每一下都鏗鏘有力，讓人沉默。

&ldo;可是因為你重要的人被太一樓樓主控在手中?&rdo;曌轉身，眨眼已經坐到凳子上，居高臨下看著獬豸。

他沉默半晌，咬著唇瓣不吭聲。

白霜斷了骨鞭，留一段繼續捆著獬豸。她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符紙，推到獬豸面前，&ldo;可是因為這畫上之人?&rdo;

&ldo;人?&rdo;曌略感意外望著白霜，目光從她的背影落到符紙上。以他的視力，要看清楚整幅畫並無困難。

可惜，那幅畫上是沒有人的。連個像人的輪廓都沒有，不過倒是有隻戲水的獬豸。

當然，白霜還是認為畫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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