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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被迎進皇宮的十七皇子安排完張冽入殮的事後，立刻把今早的事提到首位。沒有半分懈怠。

白霜背著騰蛇劍靠在視窗，騰蛇劍力量不穩，時睡時醒。只能綁起來背在背上。

她站沒站相笑看張昭：&ldo;我相信你，十七哥。不過，你的變化可真大。&rdo;

第282章 半妖謀&iddot;誰不曾變?

&ldo;我?&rdo;他放下聖旨，拿起玉璽蓋上去，&ldo;你才是變化最大的那個。&rdo;

白霜揚了揚眉，轉身趴在視窗看夕陽西下：&ldo;十七哥何時和朝中眾臣關係如此好了?&rdo;

他輕笑，移開玉璽：&ldo;身為皇族，總要為自己、為重要的人做些什麼。&rdo;

白霜唇角的笑容漸淡，他還相信自己，真是幸運。此時的皇宮被夕陽拖出長影，像即將睜眼的獸。

要在這種無法獨善其身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不做點改變怎麼成?

&ldo;十七哥，你是怎麼知道我今晚會行動的?&rdo;白霜記得自己沒顧得上把訊息告訴他的啊。

他吹乾墨跡，捲起聖旨：&ldo;是扶遙，他遣了兩個魚妖連番乘牛車送信。我又借了牛車送信才有機會部署一切接應你。&rdo;

&ldo;你行事太過衝動，得改。&rdo;張昭把聖旨交給候在門口，新提上來的內侍。

又叮囑宣旨後需得史官記載，各州郡信使謄抄蓋印及時送達楚國各地。讓百姓們知曉當年真相。

白霜輕咳一聲，尷尬道：&ldo;我不是怕太一樓捲鋪蓋跑路嘛，到時候有物證沒認證，人家會質疑是我偽造了證據。&rdo;

&ldo;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的決定很正確。不過行事衝動了，把自己丟在危險中終是不好。&rdo;張昭也走過來，同她一起趴在視窗。

白霜趕緊轉開話題：&ldo;嫂子和侄子何時接回來?&rdo;

&ldo;等朝中穩定吧，局勢不穩，她們母子回來不安全。&rdo;他揉了揉眉心，露出難得一見的疲態。

&ldo;辛苦你了，十七哥。謝謝!&rdo;白霜挺直了身子，認真道。

張昭一愣，橫過一隻手來揉揉她的頭，但他還是目視前方，趴在窗稜上：&ldo;別客氣，當初我能在蜀州活下來，也是得到白將軍的護佑，這份恩情也是我該還的。&rdo;

&ldo;如今我能說說心裡話的兄弟姐妹也就只有你一個了。&rdo;他就那麼按著她的腦袋，神情柔和。

&ldo;十七哥，你要做一個好皇帝。&rdo;

&ldo;好。&rdo;

&ldo;十七哥，其實妖怪也不是那麼壞的。&rdo;

&ldo;我知道，有些人比妖怪還要可怕。&rdo;

&ldo;十七哥，你要對嫂子好。她的家沒了，如今只有你和侄子了。&rdo;

&ldo;嗯。&rdo;

&ldo;十七哥……&rdo;

&ldo;嗯?&rdo;

&ldo;我想去蜀州。&rdo;

&ldo;我知道，去的時候幫我多上柱香、多燒些紙，多敬杯酒，多磕幾個頭。我不能親身前去，就拜託你了。&rdo;他收回手。

白霜翻出窗稜，立在外面的屋簷上：&ldo;我會的，保重，十七哥。&rdo;

&ldo;小霜。&rdo;他忽然叫她，卻還是沒看這邊。

&ldo;何事?&rdo;她一隻手拉著窗稜，青藤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