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跟他說了什麼?”醫生回頭問法院的人。

“我沒說什麼啊,就是來送判決書的!”法院的人驚魂不定的撿起落在地上的判決書,遞給醫生。

當看見判決書上一連串的0的時候,醫生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兩下。不要說一個本來身體就不好的病人了。就算一個正常人,看見要賠這麼多錢,恐怕也得嚇出毛病來吧。

“通知家屬和他單位。”

一個小護士搖搖頭:“這人沒家屬,他就是他們公司領導。”

“那朋友呢?”

“也沒見他有什麼朋友。”

……

一週之後,蘇銘的桃源漁業公司正式成立了。張思明辦事的確利落,人家申請個公司,少說個把月,張思明隨便跑跑,一週搞定。

非但如此。賠償款的事情也最終落實了。

其他幾家養殖戶,瓜分了周金公司的存款和車,但這還遠遠不夠,蘇銘突發奇想,用一部分原來花亭水庫裡周金養的魚來抵賬,每家自己去打撈,一家撈個幾十噸魚,抵償了賠款。

而蘇銘自己。則如願以償的接手了花亭水庫和水庫上的幾條小破船,只等著去園林局籤個合同就行。有王建設在上面罩著。不可能出任何意外。等到原先周金的承包期到了,蘇銘也能按照原價優先承包。

南宮嫣在後來的調查節目中出足了風頭,在觀眾心目中,她就是一個撥亂反正的角色,最近又被電視臺委派了很多工,從早忙到晚。連來祝賀蘇銘的時間都沒有。

關鍵得看顏值,一個充滿正義感的漂亮小姑娘,誰不喜歡?

不過,蘇銘現在也懶得去慶祝什麼,而是帶著光頭。站在陽川市陵園的一面骨灰牆前面。

他們面前,有一個新的牌位,上面的照片,正是周金。

醫院給周金的死亡結論有點不清不楚的,大約就是急火攻心,舊病復發之類的。

蘇銘卻很清楚,周金的死,和二狗子注射的毒液是有絕對關係的,如果沒有二狗子,他可能會吐血,但不一定會死,那些毒液,加速了周金體內血液流動,並且含有少量致命的元素。

但他敢肯定,醫院絕對不會去詳細檢查。一來,周金無親無故,還是個罪犯,他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家屬鬧事。退一步說,就算檢查,發現了周金體內含有略微的毒素,醫院也不可能張揚出去,那等於不打自招承認出現了醫療事故。

至於公安介入調查,那就更無所謂了,誰也不可能從輸液管上一個肉眼難辨的小孔裡,就認定是蘇銘乾的。

何況周金自從被江豚撞了之後,身體就不好,常常吐血,醫生也多次囑咐他要靜養,他根本不聽,非要到處去折騰。現在遭受了一連串的打擊,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死的非常‘合情合理’。

蘇銘揹著手,等光頭上完一炷香之後,才淡淡的開口:“你呢,也算是和他主僕一場,他無親無故的,你能找到我求我出錢,辦理他的後事,也算是盡到心意了。”

“哎,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光頭嘆了口氣:“我早就明白,不該和蘇總您作對。周金就是不聽,搞到今天這個下場,也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對於這種混社會的話,蘇銘不置可否,只是說:“如果你從放鱷雀鱔的時候,就能明白這一點,之後也不會吃那麼多虧。”

“您連這事都知道?!”光頭男大吃一驚。

“我家裡祖傳了訓動物的本事,有動物的地方,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那晚進動物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狗去追著你咬?至於那幾條鱷雀鱔,我看著挺有趣的,就留下來當寵物了,現在還在水軍湖裡呢。”蘇銘不動聲色的敲打著光頭男。

“蘇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