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哪吒似的就一個小肉球。”

“你不是說細胞都有記憶力嗎?小肉球當然更了不得了,爸爸摸摸看。”

文欣給他撓得發癢,笑著拍開他的手。

“老婆……咱們有多久沒……那個了?”

文欣的警惕性立即提高了,儘量地挪開一點身子,跟他保持距離。

“沒多久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真不行嗎?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不行。醫生都說,頭胎挺重要的,得好好保養著。我媽當年就是因為第一個流產了,隔了幾年都懷不上,後來有了文慧才疼得跟寶貝疙瘩似的。我可不想步她的後塵,何況現在也沒機會生二胎,為了孩子,你就忍忍吧。”為了以示撫慰,文欣還挺母性地摸了摸他腦門。

劉國祥憋了一陣沒說話,忽然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搬起枕頭睡到床的另一頭,嘴裡還哼哼唧唧:“娶個老婆還不讓碰,就你事兒多,麻煩死了。”

“什麼我事兒多,人家老婆大肚子了,當老公的還不都得節制一點啊。女人一輩子不就這麼個特殊階段,又不是什麼對我特別好的事情,你幹嗎要說得跟你受罪、我佔便宜似的。”停了一會,她忽然笑著低聲說,“要不,你委屈點自己解決解決啊,我當沒看見。”

誰知道劉同學氣哄哄地說:“我沒那麼下賤!”

文欣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這也叫下賤?那全世界幾十億未婚的還有特殊時期的男女青年都下賤了?土老冒!科學地合理地解決生理需要有利於家庭和睦、社會安定,跟你說也不懂。”

說罷,放下報紙縮排被窩裡睡覺。

可挨著床沒多久,尷尬事就來了。現在她只要一沾床就想上廁所……儘管她總跟自己說是心理暗示,並不是真的要小便,一晚上總還得起來七八趟。看著劉國祥剛睡著,打起了革命的小呼嚕,她是真不想動彈,可越憋著就越難受,幾尺見方的屋子裡又絲毫沒有回桓的餘地。

偷偷摸摸地起身,藉著窗外的一點路燈找著尿盆,小心翼翼地蹲下,萬分地尷尬。破爛房子的隔音幾乎等於沒有,別說是劉國祥,夜深人靜的,稍有點動靜只怕隔幾間屋都聽得到。可越是難為情就越是方便不出來,過會一上床又開始不行。

折騰了幾次,劉國祥重重地翻了個身以示抗議。

文欣滿心的委屈,睡不著,時間久了肚子又開始餓了。飢餓感排山倒海一般地洶湧著過來,她只好再次輕手輕腳地起身。餅乾吃完了,找來找去也沒什麼吃的,最後看桌上蓋著一碗剩飯,也湊合著吃了幾口。冰冷的飯糰嚥下去,她悄悄地哭了。

作者題外話:不好意思,下午走得太急,還沒寫完就直接從草稿箱裡貼出來了。

第七十四章 1999年5月8日

一早起來,劉國祥滿臉的不高興,穿著衣服就開始發表演講。

“一晚上叮啷咣啷不知道你搞什麼名堂,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是沒問題,晚上不睡覺白天可以睡個飽,我怎麼辦?總共還眯了不到兩三個小時,白天又沒有休息的時間,幹什麼都只打瞌睡。”

“孕婦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尿頻尿急現象,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我已經很小心不去吵你了。”

“那我同事怎麼天天精神飽滿的?我從來沒聽他說他老婆半夜起來跟打仗似的?”

“那是人家懂事不計較,再說了,這種事跟別人說幹嗎。”

“行,都是你有理,反正說道理我從來都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現在需要照顧的好像是我,不是你吧?別人當媽了全家人寶貝得什麼似的,我怎麼就像小白菜似的了?這破爛屋子是你自己要住進來的,就那麼大點地方,就擱得下那麼張小床。起先你說我佔地方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