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個賢明的主人。沒有人肯遵一個殘廢為帝,沒有人願意遵一個天下第一惡人為帝,我這一生是罪惡的一生,再也無法回頭,再也無法回頭了……”

段延慶喃喃地自語,陡然間大叫一聲,迴轉杖頭,向著他的眉心,緩緩地點了過去。

蘇星河收拾了局中的棋子,望著段延慶,不由地搖了搖頭,他恪於師父當年立下的規矩,無法出手相助。

“老大,你幹什麼?”南海鱷神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想要阻止段延慶。

丁春秋上前去就是一掌,將南海鱷神當場打飛,口中喝道:“你這個渾人,不要壞了棋局的規矩。”

轉過頭來,丁春秋對著段延慶喝道:“你誤入歧途,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自盡了唄。”

段延慶茫然點頭:“我活著確實沒有了任何意義,不如自盡了罷,不如自盡。”杖頭向著額頭緩緩推近,只差數寸。

洪金暗暗地催動了勁力,如果真的有意外,他會不顧一切的出手,畢竟段延慶,可是段譽的生父,他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虛竹心中轉念:“師父常說,佛祖傳下三個修證法門,分別為戒、定、慧。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生慧。攝心為戒這一關很難,所以可以由唸經而攝心,由學武而攝心,也可以奕棋來攝心。但是學武和奕棋,要講究勝負心,這總是落了下乘,我平常下棋輸多勝少,師父反而經常讚歎,道我沒有勝負心。這些人一心求解,執迷不悟,這才會耽誤性命,我何不救他一救?”

想到這裡,虛竹不由地衝上前來,大聲道:“我也來破解一下這珍瓏棋局。”隨手就在棋局上下了一子。

段延慶所受的困擾,都因棋局所致,這時眾人的心思,都落在段延慶的身上,全然沒想到這一招。

看到虛竹突然間做出這等舉動,玄難等人不覺得都是心中大讚,這個容貌異常醜陋的小和尚,居然有著如此慧根。

沒了棋局作亂,段延慶立刻清醒過來,看到細鐵杖離他的眉心,只有數寸,不由地全身汗出如漿,都是冷汗,心中後怕不已。

丁春秋怒喝了一聲:“該死的小和尚,壞了我的大事。”

段延慶知道剛才差點壞在丁春秋的手裡,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暗自決定要報復。

對於挽救了他性命的虛竹,段延慶的心裡,則是充滿了濃濃的感激,暗自發誓,如果玄難能救得虛竹,倒還罷了,否則,他一定會護住虛竹周全,不讓他傷在丁春秋的手裡。

低頭望了一眼,蘇星河突然間驚叫起來,大聲地喝罵:“你這個小和尚,到底會不會下棋,你這不是存心搗亂嗎?”

引得眾人的目光,都向著棋局上望去,這一看都不由地啞然失笑,怪笑聲不絕,諷刺意味十足。

虛竹向著棋盤上望了一眼,不由羞愧得滿面通紅,心中實在惶恐不已,原來他在不經意間,居然將白子放到了一個絕對不能放的位置。

這是棋中的一個大劫所在,如果不放,一大片的白子尚還有一線生機,未嘗沒有活路,可是這一子放去,這一大片的白子就要被立刻提去,算是自行尋了個死路。

如此下法,自然是棋理之所無,只要是稍懂奕棋的人,都知道其中的荒謬,自然會引得眾人無限嘲笑。

虛竹的心中,不由地一陣難過,如果只是他孤身一人,被眾人所笑也就罷了,可是他如今的身份,卻是少林寺的小和尚,還是在師叔祖玄難的面前,行事真是太欠考慮。

“蘇施主,小僧得罪了,我實在不懂下棋,仗膽出手,只是為了救人,還請你千萬原諒。”虛竹連連地賠罪不止。

蘇星河聲色俱厲,大聲叫道:“你這個小和尚,未免太不將珍瓏棋會放在眼裡,太不將我師父的心血放在眼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