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蕙推到了風口浪尖,可我也實在擔心她的安危。”

林夫人道:“娘娘大可不必擔心,這件事也不是無跡可尋,當初那迷藥是從哪兒來的?又是誰把娘娘從宮裡搬到了昇平坊?又是誰將那個下藥的宮女滅了口?一樁樁,一件件,只要細心追詢,總會有結果,端午節那日,玉寧公主可是一直跟在皇上皇后身邊,寸步都沒有離開,所以背後一定有人替她動手,單憑几個宮女太監,只怕是不成的。”

蕭傾城細細一想,還真是,遂驚喜道:“還是林夫人心思細,是我關心則亂了。”

林夫人笑笑,沒有說話,蕭傾城再要強,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娘子罷了,害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哪裡有她這個浸淫後宅半輩子的人看得清楚?

林夫人出宮後,把這件事告訴了赫連卓,赫連卓趕忙去了永仁坊,把這個訊息告訴小風和果毅,誰知道小風不在,倒是果毅在,聽了這訊息道:“還是別告訴小風了,她要是知道竇娘子生死不明,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赫連卓道:“這也是瞞不住的,她去哪兒了?”

趙司決嘆氣,道:“她去打聽裴先生的訊息了。”

赫連卓一怔:“裴先生?”隨即驚訝道:“是裴思善裴先生?”

裴敘,字思善。

趙司決點頭:“當初小風便是在裴先生的護佑下才躲過一劫,原本竇娘子是和她一起的,誰知半路失散了,這也是為什麼小風心心念念,一定要找到竇娘子的緣故,竇娘子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赫連卓默然。

小風要想打聽裴先生的下落,只能去找譚誠,可偏偏經過上次的事,她又不能喬裝成以前的小風,遂她站在譚誠在東坊市開的專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前,愣了大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好主意,只得沮喪的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李成璧,李成璧邀請她一同去城外跑馬,小風笑道:“你的肚量倒是大,上次被我罵的那麼厲害,一回頭又跟沒事人似的,真是讓人佩服。”

李成璧一笑:“想要成大事,自然要有容人的雅量,倒是你,三天兩頭的去找譚誠,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小風冷冷道:“你三天兩頭的在街上和我偶遇,難道你也看上我了?”

李成璧搖頭:“就知道你不是個吃虧的,罷了,去城外跑兩圈吧,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情和你說。”說著示意隨從讓了一匹馬給小風。

小風今天出門正好穿的男裝,利落的翻身上馬,和李成璧一起縱馬出了城。

城外是一望無際的平野和田地,李成璧和小風騎著馬,猶如兩支利箭射了出去,將身後的隨從遠遠地甩開了,小風這還是第一次痛痛快快的跑馬,看著路兩旁的景緻從眼前飄過,讓她心中有種自由酣暢,暢快淋漓的感覺。

等到馬兒滿身是汗的停下,小風也是滿頭大汗,看著李成璧從後面追上來,哈哈大笑起來:“你輸了。”

李成璧摸摸鼻子,道:“好吧,我輸了,你瞧著嬌嬌弱弱的,倒是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小風十分得意:“這叫人不可貌相,我四歲的時候就跟著兄長們去騎馬了,想和我比?”

她任由馬兒跑去一旁吃草,拿著馬鞭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田埂上,李成璧沒做皇子之前也只是鄉下的少年郎罷了,也是不嫌髒的撩起袍子,坐在旁邊:“你找譚誠到底是有什麼事?我上次問他,他居然不說,這可是頭一回。”

小風道:“這事和你無關,你也不必知道,說起來,我和譚郎君也算得上朋友了,不過他只認識以前的小風,不認得現在的十六娘。”

李成璧道:“永雋是個很善良的人,身世倒是可憐,父親早逝,母親改嫁,跟著姨母過日子,偏偏幾個表兄弟和表姐妹都怕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