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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這裡雖然簡陋了一些，但在小白的整理下，倒是顯得極其整潔清爽，而且同樣都在東靈峰山腰，安靜是肯定的，倒也沒有說哪邊的風景更好一些。

秦瑞此話，想來也是無話找話，陳恆並沒有應答，自顧自地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喝著。

秦瑞也沒有在意，同樣走了過來，略帶著追憶道：“真沒想到，一個月前，我們一起經歷生死，經歷各種驚險，合力抗敵。一個月後，卻能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甚至修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修煉者的世界總是這樣，無法預知明天會怎樣。沒準一個不小心，得到些許機遇，就一步登天，成為人上人。又或者，一次磨難度不過去，消聲在這漫漫長河之中。”

秦瑞東扯西扯，對於世事無常充滿感慨，卻始終未說到正題。

陳恆並不想在這傢伙身上多浪費時間，皺著眉頭，不耐道：“當初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活命，你也不必說那麼多，你我心裡都很清楚，我們關係並沒有那麼好。所以，你還是直接說出目的吧。”

陳恆的毫不留情，令得秦瑞略微有些尷尬，只不過他說的是實話，他們之間唯一稱得上關係的，最多也就是同為真武劍宗東靈峰的弟子。

除此之外，反而更像是敵對關係。

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秦瑞也不再裝傻，直接開口道：“我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直接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肯將九陽凝罡訣的心法給我，靈術？法寶？都可以！”

陳恆倒是有些驚訝，秦瑞出身於家族他是知道的，但卻沒想到，這個家族竟然連靈術、法寶都拿得出來，擁有這種等級的東西，在蠻都域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了。

想來為了九陽凝罡訣，秦瑞怕是將家族的老底都拿出來了吧。

不過，陳恆卻是忽的冷笑一聲，有些輕蔑地道：“你覺得，這些東西比得上九陽凝罡訣麼？”

在等級上，或許九陽凝罡訣並不勝出太多，但不管靈術還是法寶，都只是外在的東西，當他們提升到一定境界後，基本就要被淘汰了。

可是功法不同，除非碰到能夠相融合的，而且是更高階的，要不然功法將會伴隨著整個修煉道途。

許多修煉者，哪怕像真武劍宗這種勢力出去的，他們所修煉的功法怕也好不到哪去，頂了天也就無極神功這種等級的。

所以九陽凝罡訣這等功法，就算放眼整個蠻都域也是不多見的，其價值根本難以估量。

顯然秦瑞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因為陳恆的冷笑而動怒，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九陽凝罡訣的價值我當然也清楚，但最為重要的是，我跟你要的並非意念傳承，而只是心法而已，若非天賦絕佳，而且得天獨厚是根本不可能憑心法練成的。”

意念傳承是以一種特殊方法將功法的印記烙印在意識深處，相當於建房子打地基，若是沒有這地基，空有豪宅圖紙那也是建不起來的。

秦瑞想說的無疑就是，九陽凝罡訣本身確實很有價值，但只是心法的話，價值並沒有陳恆想的那麼大。

不等陳恆反駁，秦瑞便又開口道：“你也看了九陰凝煞訣的心法，應該明白，雖然兩份功法完全相反，卻也有共通之處，我是想看能不能從中獲得借鑑的地方，實則並非必要。”

“所以，用這些東西換取已經是極限了，若是你還覺得吃虧，我可以將九陰凝煞訣的心法也奉上，就當是緩解我們之間的關係吧。畢竟我們同為真武劍宗，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

秦瑞說得極其誠懇，似乎真的想跟陳恆改善關係似的。

不過陳恆心裡清楚，秦瑞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吃虧，但卻是佔了極大的便宜。

當初空桑山地底坍塌，秦瑞在窮奇的香案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