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下去。“說不定還要蹲上個十炷香的馬步,外加核對東北一帶所有號子的帳本……咦?你幹嘛臉色這麼奇怪?是不是聽了我的話以後開始感到對不起我了?”她總算注意到小男孩臉上的扭曲,不過仍沒有發現原因。

“別說了!”

她以為小男孩的怪異是被她說中心事而害羞,“難得看你這麼有良心,我可比大哥有肚量好說話得多,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大哥也不一定會知道。”她大方的說。

而且說真的,一想到自己也能引起“兩個男人”的戰爭,看來他的女裝扮相也不差嘛!人長得好就是這個樣子,隨便打扮一下就拼過那成堆的庸脂俗粉。

“問題是他都知道了。”

小男孩無奈的指指他的背後。

“啥?”

這時他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的男人,完了!那他剛剛的話他大哥不就聽得一清二楚了?

‘冷笙!看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語氣,這個人不會是別人,正是那一向冷出了名的冷竹島大當家──裴冷簫。

而這兩個一臉大禍臨頭的人,自然是女扮男裝古靈精怪的杏兒,和“被迫”男扮女裝的裴冷笙。

“大哥!我是被逼的!”裴冷笙連忙喊冤,一臉怨懟的看著杏兒,一看就知道他是被誰逼的。

“你的懲罰自己都說了,不用我再重複一次了吧!”裴冷簫的語氣仍聽不出一絲人氣,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火了。

裴冷笙在心中暗暗大叫不妙。“大嫂,你幫我跟大哥說一下。”他只好先搬救兵。

不過裴冷簫卻先發制人的對著杏兒說:“回去再說!”

裴冷簫都這麼表態了,杏兒也只好聳聳肩,一臉的愛莫能助。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冬月完全被搞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美得不像人的小男孩是個女人,而那讓客棧變成戰場的丫鬟卻又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冷竹島中人稱“狂”的裴冷笙!

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去扮女裝,就這樣的行徑來說,她是不得不承認,這裴冷笙對這“狂”是當之無愧。

等等!這些人都是冷竹島的人,那不就表示她是自投羅網,她真是什麼人不好遇,偏偏遇上了這些人,那不表示她又會見到裴冷築了?

該死!她真是有夠倒媚的了,一出門就遇上她不想見的兩個人,現在難不成她又得去見那個她最不想見到的男人了嗎?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告辭才成!

“嗯……我想……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擾……”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講完,眼前這冷得讓人不覺打腳底板發涼的男人的話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張口結舌的採愣在原地。

“你是孟冬月盂姑娘吧!冷築要我一併帶你回去。”

望著冷竹別館高雅氣派的大廳,冬月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又回到這裡來的,但是她發現冷竹島的大當家果真氣勢不同於常人,他那冷冷的話完全讓人不知道如何反抗,也提不起勇氣反抗。

不過,最讓她生氣的是當她一進入冷竹別館,迎面而來的就是裴冷築那賊斃了的笑容,那個樣子像透了在對她說──我早告訴過你了。

突然,她發現以前她怎麼從未發現這個男人的笑真是令人很不得拿把鎬

子敲掉。

“他的‘狐笑’恐怕不是鎬子就能解決得了的。”

杏兒冷不防的話讓冬月一下子雙額飛紅,看來她是想得太出神,以至於把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也不曉得。

不過,她的臉紅也不完全是為了此,而是杏兒在男裝的時候就掩不住其絕代風華,這一換回女裝,更是教人不敢逼視。

“杏兒,過來!”裴冷策皺著眉頭把杏兒喚了過去,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