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金山”。為此,他不惜重金賄賂,買通關係,在整個榆樹區乃至桃園編織了龐大的關係網。他一方面拼命地在城裡掘金,另一方面又從農村招募廉價的勞動力,他並不像一般的生意人認認真真本本分分的經營某一項自己看好的業務,他的頭腦靈活,視野開闊,凡是自己看好的,認為有油水的,都要涉足,價格雙軌制時倒騰鋼材,狠賺了一把,後來又倒賣汽車,也撈了一票。娛樂城搞起來後,他以此為依託,明裡是休閒娛樂兼餐飲住宿,暗裡卻開娼、設賭幹著骯髒的勾當,瞅著公款消費這個金窟窿,貪得無厭大發黑心財。這些,做為一方治安官兒的石建國,明鏡兒似的,怎奈發展才是硬道理,他馬大棒子上交的稅賦是榆樹區的大頭,領導自是寵著,更何況他的攀高結貴、蠅營蟻附的種種陰謀詭計、卑鄙勾當,自是把那些天生的喜腥貓們玩得團團轉了。處在這樣的形勢之下,石建國的觀點是,大局為重,只要治安不捅婁子,只要大家都能過的去,得相安且相安。話說回來,無論是自己當派出所長時也好,還是調到榆樹分局也好,他馬大棒子對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還是出了血的,就是現在自己開的那輛奧迪A六,也是夢幻出的錢。可報應終有時啊——
人若倒了黴,放個屁都能砸跛腳後跟。區區五百里的路程,他盡被倒了兩次,本來駕駛臺上的破紙板上寫著“桃園——鹿州”,可半道上司機手一翻,路線就變了,氣得他直想用拳頭給那司機來個天王蓋頂。趕到鹿州,已是快晌午了。佇在這個山城小縣的大街上,石建國的心情既煩燥又不是滋味。多少年來,從來辦案都是上有領導,下有隨從,無論是偵察、取證,還是逮捕人犯,就是在冰天雪地裡幾天幾夜的蹲坑設伏,也是一腔正義於心中,面對危險笑從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苦、什麼是怕。可現在,雖然也是絕對意義上的取證,卻空手無援,孤獨寡助,就是買一張普通的汽車票也要看售票員的臉色,下汽車時一個冒失鬼踩了自己的腳,連個屁也不放就走掉了,要是在往常,就是不把他的瓞肚打出來,也得要他三孫子樣的好好道歉!眼下,別說這些,就是自己的戰友們,領導們,他們會怎麼想——副局長失蹤了?石建國長出走了?!唉,一聲長嘆,和著幾隻老鴰的聒噪,沒入山風,淹進人流,悄無聲息的不敵一隻隨風飄動的塑膠袋。
找個路人打聽了,黑牡丹的家所在的古月村離縣城還有160裡地,他猶豫了一下,向城北走去。他知道,發小邢尚榮在這個縣城的北街上開了一個家電商行。八步校解散後,邢尚榮的父親調到了這裡的一個戰備基地,85年退休,現在就住在這個縣城北面的幹休所裡。
石建國找到他時,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對著一個女人吹鬍子瞪眼地發脾氣。那甕聲甕氣的叫喊聲,就像是一隻破了口子的皮球正在撒氣。看到石建國進來,“啊”地叫一聲,幾乎是跳著就衝到了石建國的面前,“老三,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來了?坐,坐,快坐!”說著就把石建國拉到了桌子旁邊的沙發裡,又將原本是放在自己身邊的電暖氣轆轆地推到石建國的近前。一邊忙碌著一邊甕聲甕氣地對已開始斟茶的女人說:“去,到樓下買一條紅塔山的香菸上來!”
老友的熱情,讓一路煩燥不安的石建國有了些許的慰藉。“怎麼樣,生意好嗎?”坐下的石建國笑著問。
“狗屁!現在的人太黑啦!”邢尚榮獅子樣甕叫著說,“這不,這個銷售經理上月發出去了30臺VCD,到現在錢也沒收回來,我剛把她臭罵了一頓。你怎麼樣,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山旮旯裡來了?”
“我來看你呀。怎麼,不歡迎?”
“瞧你說的,你這堂堂公安局長能到我這小廟裡來,我是巴不得呢!”
“什麼局長局長,咱們可是兄弟!”石三兒駁他。
“當然,當然,”厚嘴唇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