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眯的眸子如波斯貓兒般迷惑誘人,平日冷淡的面容此刻顯得分外妖嬈,骨子裡的妖嬈風情悉數流露,而他痴痴地看著她,目眩神迷。

於是,他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撬開她的貝齒,深深索取著。

她剛剛吃過糖葫蘆,一時間唇裡如糖似蜜,甘之如飴。

他咋了咋唇,然後很快地離開她的嘴唇,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

花閉月不由渾身顫抖起來,這處地方正是她最為怕癢敏感的部位。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的耳垂飛快延續到了她的脊柱,於是忍不住緊緊地抱著他,依偎在他懷中,輕輕喘息。

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湧過一般洶湧澎湃,慾火飛揚,而花閉月全身酥軟地躺在林熙寒的懷裡,發出瞭如甜糯如飴糖的喘息聲!直到林熙寒突然呼吸急促地推開她,轉身對著洞外不再回頭,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偏偏動也不敢再動。

“你怎麼了?”花閉月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媚眼如絲地故意問林熙寒道,心裡面非常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今晚與你喝了合卷酒後,再洞房花燭!”林熙寒緩緩說道。

“不拜天地?不宴請賓客?”花閉月撫了撫凌亂的髮絲,斜睨他笑道。

“那只是個形勢而已!我並不喜歡。”林熙寒聽著花閉月的話語,眸光忽然一深,黑耀石般的眼眸中翻滾著濃濃的情緒:“但是…我知道必須要重視!”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矛盾,畢竟,任何夫妻都需要洞房花燭後才不算無媒野合,但其形勢太繁瑣了,想到這些,林熙寒如雕刻般的俊美側臉微微的沉了沉,他生來就不喜歡繁瑣的事情,骨子裡喜好清靜,然而小登科一生一次,做為一個男人,他絕不能夠敷衍了事。

他現在最需要面對的事情便是成親暱!

如今,事情解決了一樁,似乎又來了一樁!

人生似乎就是這樣的矛盾,剛剛知道自己是七條真龍之一,然而,還要面對更過的問題。

直至現在,他還記得,他雖然陪伴了她近乎三個月,其中有一段時間也同處一室,但彼此都不交心,換而言之,他從未與她幽會過!

今日此時,他難得與花閉月單獨相處,若是她的其他夫君很快趕過來,他只怕無法與她卿卿我我了!

林熙寒忍不住低低嘆息一聲,嘴邊輕輕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為了以免夜長夢多,他只想今晚與她洞房花燭罷了!三媒六騁不如喝杯合卷酒,意思到了應該就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拖延下去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等著三媒六騁,等著拜堂成親,那麼他真的是個白痴了!

思及此,漸漸的,外面的雨聲消失。

半晌,他的眸子看向洞外,淡淡道:“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遠方的天際緩緩拉開淡藍色的天幕,日落月出,天色漸漸變暗,開始有鳥兒婉轉的清鳴傳來。

花府內來了一批從京城而來的客人,然而,王氏對她們並不客氣。

自從知道花媚兒嫁給北宮嘯後,王氏覺著自己攀上了高枝,對任何人都倨傲了起來。

待花閉月與林熙寒回來後,王氏終於鬆了口氣。卻見二人放心地把糯米和糰子交給了花家老祖宗,於是,心中直犯嘀咕,暗忖兩人究竟與京城花家有什麼關係?這些事情她要不要告訴北宮嘯討賞呢?

後院屋中,花閉月躺在帷帳後輕輕擠出乳汁,糯米和糰子斷奶後,胸膛漲痛,半晌,她抬眸一看,只見林熙寒正對著燭光認真地翻看著一本書冊。暗淡的燭光映得他鳳眸生輝,瑩瑩如玉,似從內心裡沁出一縷豔色魅惑來,竟是比平日的任何時刻,都要絕代冷豔。

兩支大紅蠟燭的火苗朦朧跳躍,大紅銷金的帷帳一大半垂落在地。紅色的火,淡淡的香,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