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不紊地回答。“唯一的發現是包裹屍體的白色布料,經過分解和剝離從中發現有短纖維紗以及連續長絲,這兩種材質都是用來製作紗線的,在服裝中用途極為廣泛,可是我們在這兩種材質之間還發現有金絲,經化驗是透過特殊工藝製作的24k黃金金絲,這在服裝中極為少見。”

“這是一個破案的方向,這種衣服穿的人少,做的地方也應該不多。”屠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凌國棟。“把這種材質的詳細報告儘快整理出來,和各大服裝廠取得聯絡,請專業人士協助分析,務必短期內找到這種材質衣服的來源。”

“張松林案件由於道緣堂來往人員眾多,所提取的指紋沒有太多參考價值,案發現場有爭執痕跡,從現場證物看張松林死亡當晚,房間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地下室裡除了張松林的指紋和腳印……”凌國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抬頭有些遲疑地說。“鑑證科還找到容彥和雲杜若兩人的腳印和指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的。”

屠夫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出,白了我和雲杜若一眼,重重把煙掐滅,大聲說。

“往下說其他的。”

“張松林死亡的道緣堂,所有門窗從裡面被密封,是一個密閉空間,死亡當晚到屍體被發現這段時間,所有封條沒有被破壞過,沒有人進去,也沒有出來,我看過驗屍報告,張松林的死因是自殺,和現場環境吻合。”凌國棟說到這裡特意很鄭重其事地看著屠夫。“張松林的案子是無名女屍案牽扯出來的,容彥和雲杜若發現屍體留下腳印和指紋也在情理之中。”

“怎麼,這是拉幫結派小團伙保護主義,讓你彙報鑑證情況,沒讓你給他們兩人當證人,他們在不在情理之中是證據說了算,一天不找到真相,他們兩人都有嫌疑。”屠夫抬頭白了凌國棟一眼後,分別瞪了我和雲杜若片刻。“繼續。”

“床底藏屍案同樣是在道緣堂,想找到和兇手有關的直接證物的可能微乎其微,整個二樓是張松林的臥室,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凌國棟被屠夫罵得頭也不敢抬。“鑑證科現在的重點在楠木大床上,像這種材質的傢俱價格昂貴,而且中間有夾層應該是訂做,只要找到這傢俱的生產廠家,應該能找到關於兇手的資料。”

每次開會我都不知道到底該記什麼,看旁邊的雲杜若已經記錄了滿滿幾篇,屠夫喝口茶看向她。

“刑偵這邊你也說說,進展怎麼樣了?”

“無名女屍案已經下發協查通報,在所有棄屍地點加派警員走訪群眾,希望可以獲得兇手的相關資訊,根據兇手犯案的手法和分屍所必須具備的專業,我勾畫出兇手初步性格以及年齡特徵,下發各分局、派出所、居委會和街道辦事處,排查工作正在繼續中,目前還沒有吻合的情況反饋回來。”雲杜若放下手中的筆很利索地回答。“張松林案矛盾的地方在於死亡當晚出現在現場的人是如何離開,這方面……還沒有頭緒,至於床底藏屍案,我還沒拿到詳細的驗屍報告,偵破工作暫時沒有開始。”

“還沒拿到驗屍報告?!”屠夫的目光遊離到我身上。

“剛做完還沒來得及提交。”在屠夫發火之前我把報告拿了出來。

“那你就在會上說說法醫鑑定科那邊的驗屍結果。”屠夫摸出煙放在嘴角低沉地說。

“道緣堂所發現的四具屍體,經過檢驗……”我一邊翻報告一邊說,畢竟這不是我檢驗的,如果讓屠夫知道,估計又要炸天。“屍體年紀最大兩歲,最小半歲,死因都系正常死亡,其中一號屍體死於腦積水,二號屍體死於肺部炎症引起的併發症,三號屍體死於羊水糞染窒息而死,第四號是化膿性腦膜炎。”

“正常死亡?!”屠夫有些疑惑地放下手中打火機,喃喃自語。“床下放四具孩童屍體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