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李斯,王賁安靜的坐著。

嬴城頭大如牛的盯著下方的內侍。

“也就是說,此事全都在陛下的計劃之中?”嬴城眉頭緊皺的詢問。

下方。

一個始皇帝的貼身內侍恭敬的道:“下官不知!”

“或者說,陛下早就知道隴西烏氏部落有亂,故而改變了南巡,提前返回?”嬴城再次問道。

內侍依舊搖頭道:“下官的確不知!”

“陛下現如今到了何處?”嬴城再次問道。

內侍頓了頓,回道:“啟稟監國,陛下在通渭,順道前往烏氏部落巡視。”

“陛下可還有其他交代?”嬴城眉頭緊皺的再次問道。

內侍搖頭道:“回監國,陛下沒有其他交代!”

嬴城煩躁的擺了擺手,讓內侍下去休息,而後瞅著三公,道:“諸位以為如何?”

不僅嬴城眉頭緊皺。

李斯,馮去疾包括王賁也一起眉頭緊皺。

面對嬴城的詢問,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咳咳!”李斯見沒人說話,咳嗽一聲道:“既然如此,想必如今這局面,陛下早有預料,我等自不必著急。”

“想必,陛下早有準備,隴西自不可能亂。”

聽到李斯發表意見,馮去疾也不由的點頭道:“老臣附議,陛下既然早有察覺,自然不可能有危險。”

見李斯和馮去疾相繼贊同,王賁不滿道:“將帥且不能以身犯險,更何況是陛下,這本就是兵行險招,若烏氏部落局勢當真不可控制,諸位可想過後果?”

“秘而不發,巡視隴西,身入險地,將性命安危交予他人之手,如此,不是一個統帥所為,更不是一國君王所為。”

“監國,末將覺得,應立即發兵烏氏部落,迎陛下,確保陛下安危。”

“不可!”王賁話音未落,李斯就眉頭緊皺道:“若此時發兵,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萬一打亂了陛下的佈置,豈不是真的將陛下置於危險之中。”

“萬一烏氏王族狗急跳牆,真要魚死網破,那才是最壞的情況。”

“況且,陛下既然早在上月便知曉隴西有變,必然是做了萬全準備才會前往烏氏部落。”

面對李斯的反對,王賁跳腳的怒道:“烏氏部落以遊騎稱世,曾經的義渠王對我大秦造成的損害歷歷在目,烏氏部落並不是沒有實力,只是這些年被我們拆分,打壓,收割,這才不敢反抗。”

“五馬候烏氏參是烏氏部落王族族長,當年只是迫於無奈,這才以五萬匹戰馬換候爵,可烏氏參心裡究竟想寫什麼誰知道?”

“烏氏倮也是烏氏部落的王族,只是忠於陛下反欺壓於烏氏部落,但,烏氏倮掌控著隴西牛羊馬,卻在此事毫無察覺,這個烏氏倮也有很大的嫌疑,甚至我懷疑烏氏倮就參與其中。”

“根據這一個多月的牛羊馬繳納情況,烏氏部落已經攢夠了足夠武裝三萬遊騎的戰馬,五萬大軍三個月的用度。”

“不妨將情況想想的更壞一點,一旦烏氏參封鎖了汧縣,屆時隴西便孤懸在外,以烏氏王族的力量,可以在三個月內,在隴西拉起一支十萬之數的散騎。”

“這些人,上馬便能騎射,戰鬥力並不弱。”

“一旦烏氏部落鐵了心的要反,陛下巡視烏氏部落,就是最好的時機。”

“一旦陛下出事,諸位可曾想過後果?”

“請監國立刻下令,虎賁營入隴西,伺機而動,以防不測!”

嬴城沉悶的坐在桉牘旁,要被愁死了。

王賁說的的確是最壞的情況。

李斯和馮去疾說的也不無道理。

但讓他發愁的是,始皇帝究竟在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