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剛才還徒然而起的的性趣頓時消失,就像旺旺的一蓬火讓泠水淋澆了一樣。

***************對著周圍的人堆,張麗珊只能杏眼圓睜,銀牙暗咬,站在原地茫然無措。

她的心中清楚不管她怎樣順從鄭行的意願,他對她越來越是冷淡了。她背靠邊這棵大樹,枝幹斷了,軀體傾斜了,葉片往下刺溜,隨風飄零;然後連根也斷了,整棵大樹像只蝙蝠一樣覆蓋下來,發出訇然聲響。她覺得眼眶溼溼的,她努力地剋制著,沒讓蘊含著的眼淚流出來。

這時,她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轉到了無人的樹叢後面,是鄭行的電話,他說:「你別離開,我派了車去接你。」

她的心中一陣激動,好像是一艘小舟掙扎在驚濤駭浪的山間深峽,駛入寬闊平坦的江面。

「好的,我等你。」

她回答的聲音也顫抖不止。

隨後,鄭行緩慢的聲音卻無異像是扇出了一記耳光。

「我讓司機送你去見一個人,他一定能幫你,不過,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要聽話。」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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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切地發問,他說:「你見了就知道。」

那電話裡後邊說了些什麼,張麗珊一句也沒聽清,心中只回旋著巨大的羞辱、揪心的失望,沒等鄭行在那邊講完,她已虛弱不堪地掛了電話。

明媚的陽光就漸漸地被灰暗的陰霾所遮蓋,冠冕堂皇的面紗下,開始露出一張難以預抖的五官,一個豔美靚麗的人兒,竟在短短的幾天裡玉容憔悴、人比黃花瘦。張麗珊整個人癱瘓似的坐到了草地上,彷彿剛剛讓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暴曬在眾人的眼睜中,心中揣著一隻兔子,乒乒乓乓亂跳,久久無法平靜。

鄭行還是給她足夠的面子,在眾目睽睽之中讓車子接她,這引起了人們的種種猜疑,但他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他已是徹底地玩膩了她,恭手將她送進了別人的懷中,儘管如此,張麗珊還是覺得應該單刀趕會。

鄭行的車子將張麗珊送到了市區裡的一處僻靜地方,停到了一幢三層樓高的老洋房,看來年代久遠,似乎幾經修葺整理過,整幢建築依舊顯得生氣勃勃,而那種經歷了幾十年歷史積澱下來的優雅、華美又是從建築物的房子裡透出來,是歷歷風塵掩不住的,也是新房子無法摹仿的。房子東、南面都有石階迤邐而上,佔去那麼寬闊開朗的空間,在寸地千金的地方晃得很奢侈。

開門迎接她的是一位老者,灰白的頭髮,慈眉善眼,一瞬間,張麗珊認出了他,這是在電視經常主持每種會議、參加他各項慶展的人物,只是眼前的他與電視上那個威嚴和睿智的形象相差甚遠,簡直判若兩人。

「都說中心行裡的少婦們風采動人,的確不是誇大其詞。 」他拉住了張麗珊的手,目不轉睜地盯著她,死死地把握著她白嫩細膩的手掌,好久才從嘴裡文皺皺地吐出這話來。

張麗珊粉白的臉頓時飛出萬朵紅霞,沒想到看似端莊嚴肅的他也說出這種輕薄的話來。

看她慌態掬然的樣子,他攪住她圓滑的肩膀領她進屋:「我說是真話,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吧。」

既然一切都挑明瞭,張麗珊也不再矜持,她在他的懷抱裡撒嬌般地扭擺著腰肢,並隨著他上了二樓。

老人摟著她的腰把她擺放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然後過去將窗簾全都拉閉上,並開啟了所有的燈光。小客廳裡頓時金碧輝煌,博古架上的那些擺設在精心佈置的光線下熠熠生輝,而一身白色的張麗珊半斜著身子,倦怠庸懶地窩在沙發。 張麗珊知道他這樣的老人,都是想抓住青春尾巴加緊享樂的,他們對女人無需過多的鋪墊,更討厭那些虛情假意的做作。

當老人手端著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