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裹上被子,嚎啕大哭,身子都哭得一聳一聳的,她委屈死了。

“許總,我錯了,你要是想解恨,你把我眼睛挖出去吧。”張易不會勸人,但也知道,這時候調解許嘉允的心情是最重要的,不要讓她心裡有負擔。

“挖你眼睛,但你也不是看過了嗎嗚嗚……”許嘉允繼續哭道。

“那你要是感覺吃虧,我也給你看啊,一報還一報唄,行吧?”張易嘿嘿笑道。

“我……”許嘉允剛想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但話到嘴邊就立即嚥了回去。

她看過張易的,小貓在浴室偷拍,她就看過張易洗澡的。

而一想到自已也看過張易洗澡,難過的心情也似乎真有好轉,也不嗚嗚大哭了,但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很。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說錯了,別生氣了。”張易哪裡知道許嘉允現在想的是什麼,所以繼續認錯。

“你……真的打斷了農學志的腿啊,也真踩……啊?真的?”許嘉允把腦袋露了出來,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剛才張易說打斷農學志的腿,踩碎他的鳥的。

而農學志是什麼人?那是鼎盛二公子,他姓農的。

“嗯,當時一生氣,下手就沒輕沒重了,我答應過你的,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張易點點頭道。

“謝謝你,你先去衛生間,不許出來,我穿衣服,農家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恐怕你要有麻煩,不過不要怕,有我在,我保你!”許嘉允這一句‘我保你’說得張易心裡暖呼呼的。

“你先穿衣服吧。”張易深深的看了許嘉允一眼後,直接鑽進了衛生間。

而許嘉允則快速的穿起了衣服,同時整個人也安靜下來,冷靜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考慮羞不羞,丟不丟人的問題了,而是要考慮農家的雷霆震怒。

說實話,張易出手那麼重,這也是給她出了氣的,所以農家不會放過張易的同時,也當然不會放過她,畢竟禍事起因就是她,張易又是她的保鏢,所以農家肯定會針對她這個僱主的。

她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但不管怎麼樣,張易都不能受傷害,警方就算抓了他,她也要找最好的律師把他保出來。

“張易,你出來吧,和我說說昨天晚上你打農學志的經過,要全部細節。”快速整理好自已的衣裝,又照了照包裡的小鏡子後,許嘉允便讓張易出來講述打農學志的細節。

“沒有什麼細節,你別問了,這事我都處理完了。”張易搖搖頭,關於他和農家的恩怨情仇,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許嘉允的了。

“你都處理完了?怎麼就處理完了?警方來找你了?見到農家人了?農家人也原諒你了?”許嘉允一連串的問道。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啊,走了,走了,這裡不能呆了,一會查房後,查房服務員肯定會罵我們!”張易不想多說,拽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而許嘉允一聽這話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乖乖的小跑的跟著張易往樓下跑。

“退房。”到了吧檯時,張易退房,許嘉允則目光遊離,低頭看自已的腳尖。

吧檯收銀員用對內線電話知樓上檢查。

然而,只過了片刻,收銀員就收到了內線電話,然後就一臉的詫異與氣憤。

“對不起先生,您的訂金我們不能退給你,我們的客房有明文規定,禁制客人在床鋪上大小便的。”收銀員**個臉,因為樓上的電話聲稱,客房的床褥不但溼了,連床墊都溼了,還有一股尿味,明顯是客人在床上撒尿了,還不止是一泡……

張易的眉毛一下子就揚了起來,也瞪起眼睛道:“兩千押金一分不……”

“張易……”站在張易身後看腳尖的許嘉允聽到收銀員的話後,差點暈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