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手從我頭頂拿開,然後邁步與我擦肩而過。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旁不停有人走過。是紀貫新的朋友,他們都沒看我,唯獨周夢怡說了一句:“這是你自找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皇庭,印象裡好像是許一凡把我帶出來的。我只是默默流淚,卻一聲不吭,像是整個人都開啟了靜音模式。

許一凡對我說:“子衿,那種人說的話你就當是放屁了,誰還沒有個看走眼的時候?”

“……”

“你要是生氣難過就哭出聲來,這樣會憋壞的……”

“……”

出了皇庭大門,我輕輕眨著眼睛,不暈,只是有點……迷茫。

在下臺階的時候,要不是許一凡扶了我一把,我直接就從臺階上面栽下來了。

這一個踉蹌將我心底所有悲傷到幾欲封印的痛,一股腦的晃了出來。我死死抓著許一凡的袖子,張著嘴,可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許一凡嚇壞了,很久很久以後,他跟我說:“子衿,你那次真的把我嚇壞了,像是溺水的人,我覺得你快死了。”

是啊,難過到發不出聲音來,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一路腿軟發顫的往街邊走,走到街口也不看這裡能不能打車,只顧著伸手去攔。

許一凡怕我出事,他說要送我回家。

我只是搖頭,我想一個人待著。

最後還是許一凡送我回了家,到了家門口,我從包裡掏出鑰匙,卻怎麼都插不進鑰匙孔。

試了幾次之後,許一凡幫我開了門。他滿臉擔憂的對我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