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是發AA騷。

“換件衣服,我們陪你去醫院。”看著容馨,我努力壓著心底的不快,臉上還得是淡定的模樣。

容馨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順勢倒在沙發上面,低聲說:“不想出門,你幫我去買藥吧。”

我:“……”

駱向東看了我一眼,隨即皺眉對容馨說:“你要是沒多大的問題,就自己下樓買藥,樓下什麼沒有?大晚上的把我倆折騰到這兒來,真當我們沒事兒做呢?”

容馨見駱向東明顯的沉了臉,她這才坐起身,一臉模糊了憤怒和委屈的表情,皺眉道:“你怎麼這樣呢?我大老遠的從加拿大跑到夜城,這邊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我難受讓你們過來陪陪我都不行?”

說罷,容馨的目光掃過我的臉,端的是隱含憤怒。她揚聲道:“大晚上的我能耽誤你倆什麼事兒?是不是一分鐘的時間都不能分給我?虧得我還把你倆當做在夜城唯一能叫出來的朋友,如果我知道你們拿我當累贅,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你們趕緊走吧。”

說罷,她隨手拿起面前的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到處幾顆金黃色的膠囊,二話不說便往嘴裡送。

駱向東眉頭一皺,出聲問:“你吃的什麼?”

容馨含糊著回道:“用不著你管。”

駱向東繃著臉,擺明了不高興,可卻還得忍著。幾秒之後,他終是洩了這口氣,聲音變得低了幾分,出聲說:“我們沒把你當累贅,聽到你說不舒服,子衿馬上就讓我穿衣服,我們是趕過來的。”

容馨抱著手臂看著別處,聞言,她嗆聲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故意沒事沒事折騰你們?”

我沒應聲,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還不夠明顯嗎?看她的樣子,哪兒哪兒都是好的,精神頭比我還足呢。

虧得駱向東看在容家的面子上,不得不違心的說:“你要是哪兒不舒服,趕緊穿衣服,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別耽誤了。”

容馨道:“算了,大晚上的不打擾你們了,回頭我自己下樓去買藥。”

說完,她扔下靠墊站起身,目不斜視,徑自往二樓走。

駱向東也沒叫她,只是拉著我往外走。我以為容馨把駱向東給惹火了,結果駱向東帶著我下了樓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對面超市的藥店裡買了各種各樣的感冒藥和消炎藥。

我什麼都沒說,因為知道駱向東心裡有桿秤,誰錯誰對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讓我覺得心裡焦躁不安的是,駱向東擺明了不會真的不管容馨,而這還是我們的私人時間,我不敢想白天容馨跟駱向東同在駱氏的時候,她又會想著什麼辦法纏著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從前我特期待週末,因為可以有兩個整天的時間陪著駱向東。可自打容馨攙和進來之後,我打心裡討厭週末。平日裡還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但每逢週末,容馨都會主動找上門,以在夜城沒有親戚朋友為由,非得跟我倆黏在一起。

我最近本就工作壓力大,每個月不吃不喝先得還三萬的房貸,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這麼個容馨,我看見她就泛堵,飯都吃不下。

更何況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久駱向東‘未婚妻’進駐駱氏的訊息便不脛而走。即便駱向東有心壓著主流媒體,可容馨明目張膽的在駱氏上班出入,公司的人都知道。

王慧寧就曾私下裡給我打過電話,她本想跟我通通氣,怕我還矇在鼓裡,沒成想我是知道的。

從王慧寧的話裡,我還得到一個更心煩的資訊,本來我以為容馨去駱氏只是單純的實習,可王慧寧說容馨在駱氏給駱向東當助理。

一聽這話,我頓時又火又心疼。火的是駱向東從未告訴過我,疼的是我知道有一種感情叫做近水樓臺。

沒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