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搬了家,許一凡吃驚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說:“今天。”

許一凡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真的差點報警了好嗎?你沒事兒吧?”

我說:“要說沒事兒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失戀了。”

說到這一句,我不可抑制的憋著嘴,眼淚浮上眼眶。

許一凡預料之中,他出聲勸我:“別難受妹子,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嘛。”

我哭著說:“可倒傷心的人不是你了……”

許一凡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因為說再多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你想想,以前讓你傷心的要死的事兒,你現在想起來還會哭嗎?還會疼的翻來覆去要死要活的嗎?”

我不由得想到張昕薇和陳文航,以前在他倆身上,我沒少掉眼淚。可如今想來,一對養不熟的白眼狼,跟他們說話都嫌降低我的檔次,當初又何苦念念不忘呢。

想到此處,我多少心裡平衡了一些。

許一凡特別會勸人,他跟我講一些大道理,而這些大道理又不是空道理。

就像他說的:“咱們這個年紀,早就明白誰都不一定是誰的一生,我們認真對待每個來到我身邊的人,希望他能伴我走完一生,可萬一他中途離開,我們也要感謝他曾贈與的一場空歡喜。”

空歡喜……這個詞,真的是將悲喜詮釋的最好的詞彙。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得安寧

許一凡絮絮叨叨給我講了一個多小時的大道理,講到最後我真的有種豁然開朗的錯覺,最後我不得不封他一個‘婦女之友’的稱號。

我問他:“你跟我講這麼久的電話。回頭你女朋友知道了。該不會不高興吧?”

許一凡說:“我偷偷告訴你,咱們社以前還有人分手要跳樓的呢,大半夜給我打電話。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去她家把她從陽臺上拽下來的。”

我立馬八卦的問:“誰啊?”

許一凡道:“我跟你討論是誰的問題了嘛。關鍵我女朋友特大度,要是你。你保不齊以為我跟女同事之間有一腿,不然她幹嘛大半夜要跳樓給我打電話啊?”

我說:“是這個理。”

許一凡說:“可我女朋友相信我。她無條件信任我,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在這之後還陪了那個女同事一陣兒呢。”

我說:“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許一凡輕嘆一口氣。然後說:“子衿,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信任都是互相的。如果一個人他說出的話。你壓根都不相信。那你們兩個後半生打算怎麼過啊?靠互相猜嗎?”

許一凡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信任。

我對紀貫新……好像不是那麼足夠的信任,尤其當我眼見為實的那一刻。他再說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他說過太多的謊話。我甚至不確定他口中的‘是’,到底是還是不是。

我不否認他總是讓我笑,可如果那些讓我笑的東西全都是假的,那我還能笑得出來嗎?

想到此處,我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許一凡說:“失戀最怕一個人待著了,越胡思亂想越覺得憋屈。要不你乾脆出來吧,晚上我和我女朋友請你吃飯,正好你們也見見面什麼的。”

我躺在床上挺屍一樣,低聲道:“算了,我不想出門,你女朋友見到我這幅模樣,估計以為我是女鬼呢。”

許一凡道:“你在夜城又沒有什麼朋友,多交際幾個人還是好的,哪怕是難過的時候打個電話聊兩句呢。”

這話說的特別戳我軟肋,我憋著嘴,低聲說:“你能別再揭穿我了嗎?我現在已經夠慘的了。”

許一凡說:“你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