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使了個眼色,主僕二人小心靠近聲音的來源。居然是羅二!

角盈驚訝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誰?”羅二察覺背後有人,慌忙擦掉眼淚。今日是阿孃生辰,不能讓別人看見她在這兒偷哭。

然而背後卻一個人影都無,羅二不由打了個寒顫,整理儀容後快步離開。

躲在假山後的主僕二人提起的心悄然放下,殊不知這一切被遠遠綴著的角松全程目睹。自從那日之後,他下意識的開始抗拒與宮金金接觸,直覺告訴他羅二偷哭應與宮金金脫不了干係。

角盈心事重重的回到花園裡,意外發現不僅宮金金還在,就連羅二也坐到了離宮金金不遠不近的地方,兩人間的氣氛十分古怪。

角盈調轉腳步打算去看看羅江和弟弟玩耍打發時間,宮金金忽然開口“盈盈,你看這個香串兒是盧老太太上次給我的,你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我給你好不好”

白嫩纖細的手掌上放著一隻紅色珊瑚珠串。

角盈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不必了,金金你自己留著吧。”

“好吧。”宮金金面上閃過一絲得意,將香串重新戴到手腕上,起身笑靨如花“珊瑚手串我有很多,但都比不過盧老太太給的這串合我心意。”

彩蝶恨的要命,偏偏礙著自己奴婢的身份不敢說什麼,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擋住自家姑娘。

路過時宮金金壓低聲音“盈盈你說的對,城裡才貌俱佳的公子多的是,多謝你提醒我。”

彩蝶一臉擔心“姑娘。”

角盈垂眸,慢慢鬆開攥的死死的手,手心嫩肉留下幾枚深深的月牙,聲音喑啞“彩蝶,我早知會有這麼一日。”

是不是宮金金並不打緊,反正不會是她。雖然很痛,但只要挺過去就行了,就像當初阿孃去世時一樣。

“彩蝶,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坐席。”

彩蝶心痛的要死,偏偏小姐還要參加這個勞什子的狗屁宴席,餘光瞧見少爺的身影,她靈機一動。

“哎呦,哎呦。”角松捂著肚子,五官皺到了一起看起來非常痛苦“阿姐,我肚子痛。”

角盈措手不及,一下子慌了神摸了摸他的額頭“阿弟,你怎麼了?”

彩蝶急道“許是吃壞了東西,這裡離醫館很近,姑娘快帶小少爺去看看吧。”

角盈找回理智急急看向羅二,向來與她不對付的羅二破天荒的一句風涼話也沒說 “你去吧,我會告訴阿孃。”

角盈衝她感激一笑,和採荷一左一右夾著阿弟往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