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鈺蕭和蘇蘇三人分開後,一路披霜帶露,又是瞬移又是騎馬,差不多連趕二十五天總算回到了黔緇國。

他到了自己的郡國府,剛進自己書房坐下,外面的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是胥示,看見鈺蕭嚇了一跳,然後馬上鎮定下來。

胥示趕忙給鈺蕭行禮:“殿下,您總算來了,都擔心壞我了。

宮裡已經連續好幾天來人,要您進宮。”

坐著的鈺蕭瞬間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怎麼了,是父王的病嗎?

來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胥示見鈺蕭急的臉都白了,趕緊解釋道:“應該不是王上的事。

不過來的人也沒說,連今天已連續來了五天,問殿下去哪裡了?”

“沒說什麼事嗎?”

既然不是父王的事,那還有何事這麼急著找自己。

鈺蕭心裡琢磨,想了會兒也沒想出原因。

胥示抬頭看了眼鈺蕭道:“您不在的幾天,就王上派忻示公公來過一次,讓您進宮。

我說您去外面了,忻示也就沒追問。

五天前宮裡又有人來要您進宮,說商量什麼。

可您不是沒在嗎,我只能推掉。

但是從五天前開始,每天有人來找您進宮,今天剛剛來過。

所以我也是每天來書房看看您回來了沒有。”

鈺蕭聽後皺了下眉,很快恢復原有的冷漠樣子:“你先服侍我沐浴,然後我去宮裡見父王。”

胥示答應著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胥示帶著幾個小廝,在郡國府的浴房幫鈺蕭準備好洗浴的水。

然後來叫鈺蕭:“殿下,桶裡水已放好,您可以去沐浴了。”

鈺蕭一聽,就走出書房到了浴房,除去外衣,跳到桶裡泡著。

都快一個多月沒沐浴了,這時候泡一泡,只感覺渾身疲憊。

半躺在木桶裡,鈺蕭看著自己的左臂,用右手揉著自己受傷過的位置,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明明自己手臂當時已經被踩得血肉模糊,還能看到裡面的骨頭。

總以為自己這手臂算是要廢了,沒想到現在竟能活動自如,一點沒事。

他不禁輕輕的唏噓幾一聲。

想起那個蘇蘇,臉上不由得浮起了暖意,不知她們現在怎樣了?

鈺蕭半躺在木桶中泡著澡,在暖暖水中有點迷迷糊糊的睡意。

可他馬上驚醒過來,自己洗完澡必須趕快去看父王;

讓父王越早喝花玉梨的水,父王就好得越快,畢竟這東西可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找來的。

鈺蕭洗梳完畢,胥示牽來馬車。

他今天也確實有點累,既然胥示安排好了,就坐馬車去宮裡。

大概趕了有二炷香時間,胥示領著馬車來到宮門口停下。

鈺蕭跳下馬車,走進宮去。

還沒到養心殿,忻示公公遠遠看見鈺蕭,快步跑上前來:“二殿下您總算來了啊,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他剛在門口站下,忻示公公已在喊:“傳二殿下覲見。”

鈺蕭跨過門檻才進門,就聽裡面卓王后的聲音:“他還知道來看你這個父王啊。

我看他翅膀硬了,都不需要你這個父王。”

忻示公公站在旁邊低著頭,不說話。

鈺蕭走到剴明王床榻前,連忙跪下行禮:“兒臣拜見父王,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又向卓王后行禮,卓王后眼都不抬,只哼了一聲。

剴明王看著跪著的鈺蕭道:“我兒,起來吧!

你去哪裡了?為父一直惦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