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備一些,進了宮再想添置就麻煩了。”

青桃點頭回道:“是。”

皇宮內。

夜北辰獨自步行回了寢宮,只是走在這看了幾千幾萬遍的四方宮裡,讓他只覺得煩悶,太子一黨處處刁難,事事算計,他原是對皇位沒半分興趣,可這些年的一來二去,夜北辰知道躲是躲不掉的,自己的存在於他一黨而言就像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倒不如順了太子的意,你既覺得我對皇位虎視眈眈,那我便把此事坐實!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他所居住的臨華殿,夜北辰雖沒有侍從跟隨左右,但宮內依然有些負責灑掃的宮人,宮人看見六皇子一踏入殿內,便連忙低頭做好手中事。

但也似乎有話要說,其中幾個偶爾抬抬頭一直對著宮內的一個年紀看起來尚小的公公使著眼色,只見那位公公似是心一橫,上前幾步對著夜北辰道:“六皇子,燕國公……燕國公在正殿等您。”

燕國公乃夜北辰母妃的生父,也就是夜北辰的外祖父,燕國公知道夜北辰在宮中的處境,但只可惜燕國國力薄弱,地處苦寒之地,財政緊缺,又常常有邊境小國來犯,內憂外患,並不能在朝內幫上孫兒什麼忙。所以燕國公平時只求自己不給孫兒增添負擔,從而處處避嫌,而今日竟然直接到了殿內,那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夜北辰連忙進殿拱手對著燕國公道:“兒臣拜見燕國公。”

燕國公本是在殿內等的著急,宮人侍上的茶都無心喝上一口。見夜北辰前來,連忙站起上前道:“六皇子快請起,你我之間不必拘泥於禮數。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與你商討。”

夜北辰只一個眼神旁側的宮人便退下,後禁閉大門,殿內只留燕國公與夜北辰二人。

燕國公見四下已然無人道:“我雖未在前朝扶你,但是私下,我倒是安排了一些人在四處收集訊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助你,無論是回燕國,還是你想更進一步,我雖已是年邁,但仍希望能幫上你幾分忙。”

夜北辰輕輕點頭。燕國公接連道:“這些日子,我得知一些舊事,本是念著你在宮內已是四面楚歌,不便將你摻和進來。但事關你母妃,我想著你應該還是知道為好。”

夜北辰說道:“燕國公可是有我母妃的訊息?”

燕國公點頭道:“你十歲那年她因一場疾病去世,不論原因,宮內外皆是這樣通傳的,但近期有幾封楚國公的密函談及此事,我想著,你母妃的死定是另有蹊蹺!”

夜北辰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壓好了情緒問道:“可是又與太子有關?”

燕國公緩緩搖頭說道:“我之前也是這樣猜測的,可是我們截獲信鴿的方向又不像是往宮內飛的。楚國公具體在與何人通訊還猶未可知,六皇子你在宮中以後應多加留意,若是有何新的訊息,可告知我。”

夜北辰低頭回道:“是,燕國公。”

燕國公看出夜北辰的心中苦楚,用手輕拍了拍他的肩。

一個十歲的孩童,失去了母妃在皇宮中究竟是如何生存的,燕國公是想卻也不敢想,他形單影隻,獨來獨往,用功讀書,閒時練武。只因母妃臨去之前同他說,身側無人他在這皇宮中才沒了軟肋,他只需專心練就一身鎧甲。

在處處是明槍暗箭的地方,唯有刀槍不入才可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