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也該培養一些後輩,替皇上看護好這圍場。”

陳嚴玉的身材略微矮小,體型瘦弱,不像平日裡騎馬射箭之人,說起話來更不像是草原男兒,有些細聲細氣,他稍讓幾步後對眾人說道:“臣已備下駿馬,這些馬都是平日裡左翼劉大人訓練過的,腳力照著平常的馬匹能快上數倍,劉大人說是可日行千里,上官將軍和六皇子可隨意騎乘。”

上官決和六皇子相互對視一眼,二人心中同時添了幾分疑惑,平日裡應是這善騎射的左翼劉大人出來接駕,可今日卻不見蹤影。

隨後白林生向眾人拱手告辭,說道:“老臣最近身體實屬不適,只能做些旁的雜事,如是在這木蘭圍場有所需要,皆可跟陳大人吩咐便是,臣便先退下了。”

眾人拱手回禮送別了白林生。

陳嚴玉又道:“上官將軍,六皇子,平日皇上喜愛秋獮,馬兒那時倒是安分一些,可皇上也有著二三年沒來過了。劉大人平日裡雖是規訓著它們,可畜生畢竟是畜生,通不了人事。現如今這春蒐正是馬兒活分的時候,還請二位大人及家眷小心才是。”

上官決將軍上前看了看這幾匹高頭大馬,又用手順了順鬃毛,道:“我等只是來踏青賞春,這馬兒不用追獵物,只是閒走,應是無妨。”

陳嚴玉笑了笑說:“是,上官將軍久經沙場,自是有一套自己的法子。臣只是多嘴,覺得應小心為上。”

上官決覺得此人話中有話,實在說不到一起去,便回道:“我知道了,我們這邊也沒旁的事兒,你退下吧。”

陳嚴玉似乎一直在等這句,忙道:“是。”便招呼小廝將幾匹馬的韁繩遞給了上官決和夜北辰帶來的馬伕,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夫人看著陳嚴玉的背影說道:“此人,略顯古怪,每一句話都似是話中有話。”

夜北辰接話道:“他自然古怪,他是潭州人,潭州人擅水不擅騎,人人水性都好,可根本不接觸騎射,至於為何會來這木蘭圍場,怕是有心之人已將局布在了這裡。”

上官決將軍爽朗的笑笑回道:“六皇子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上官未央問道:“父親,那這馬我們還騎嗎?”風塵僕僕來這一遭,若是隻能走走看看,未免有些可惜。

上官決看了看上官未央回道:“當然騎,我女兒想騎便騎得!他方才話裡話外說這馬有問題,那問題一定不在這馬上,我剛剛也看了,並無大礙,其他地方大家多留心就是了!”

上官決又走到夜北辰的身邊輕聲說道:“六皇子,看來太子的手可能已經伸到這兒嘍。”

夜北辰回道:“將軍跟我想的一樣,如今白林生應該已經是太子的人了,這陳嚴玉不過就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傀儡罷了,但是用一個出身同太子妃和當今皇后一樣地方的人來算計我,他們為何將事情做的如此明顯,又是何時布的局,如何布的局,晚輩還沒有想清楚。”

上官決思忖片刻說:“此事確實蹊蹺,這陳嚴玉的出現似乎直接在告訴我們不論我們在此出了任何問題,都是這太子所為。”

夜北辰輕輕頷首,略有幾分歉意的說道:“晚輩安排這木蘭圍場之行本意是想讓將軍放鬆紓解,萬萬沒想到竟又踏入這重重謀算之中。”

上官決一向灑脫,說道:“我乃粗人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我乃正一品鎮國大將軍,還沒有什麼兵是我擋不住的!”

二人在一旁聊著,上官未央看到,便跟上官夫人說道:“這兩日爹總是跟六皇子私下悄悄談話,不讓咱們聽,一見他們說話我心裡就慌的很。”

上官夫人輕點了一下上官未央的鼻尖回道:“他們是在議事呢,有些事情咱們還是不知道為好。”

上官未央點了點頭,在這草長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