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內,上官決正將一卷密卷塞進信鴿攜帶的錦囊中,稍作檢查,隨後撒手將信鴿放出,信鴿展翅隨後扎向高空。

上官未央從房間內走出,上官決聽到腳步聲轉身回頭。

上官未央略施一禮問安:“父親。”

上官決頷首回應,而後問道:“今日心情可還好?”

“回父親,女兒已經如常,之前讓父親擔心了。”隨後看向天空中身影漸遠的信鴿,問道:“父親在跟何人通訊?”

“是駐紮在燕國邊境的駐軍,問問他們最近番邦有何異動。”上官決順著上官未央的目光看去,接著說道:“自從跟燕王學了這信鴿用法,果然比騎軍更快,更好用些。”

上官未央聽到夜北辰的名字,心中一沉,可很快恢復了常態道:“父親在家中還是憂心邊關,還是多多注意身體,女兒會擔心。”

“你是在說為父年事已高?放心,我還能護你幾年。”上官決打趣道。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憂心父親的身體……”

“為父知道,但更擔心你。都調整好了?”

上官未央知道父親指的是什麼,輕輕頷首道:“女兒已經把那份情愫放下了,我有情,但燕王已無意,痴心一片最是無用。女兒今後還是在府內好好孝敬父親母親,承歡膝下,女兒已經知足了。”

“想通了就好。”上官決看著上官未央,經此情殤,她似乎長大了不少,眼神中少了原來的單純熱忱,沒有一個為人父母之人不想守護兒女的清澈,但他在朝高位,有些事情是身為他的兒女必須要學會的,甚至說是妥協。

上官決沉默半晌又道:“皇上聖旨,之後上官家會與五皇子結親,今日我們要去宮中,你也見見他。”

“好,那女兒回房梳整一番,隨後便同父親入宮。”上官未央屈膝行禮,隨後回了房內。

不遠處的上官夫人走到上官決身邊說道:“看她這樣,我心裡不知怎的,更覺得心疼。”

“沒辦法,我難道就不心疼嗎?她越長大越懂事,便越要懂得這世道的殘忍,早些學會,能保命。”

“我倒更願意她任性些,隨性些……”上官夫人說道。

“你我終有一日要先一步離去,還能護她的任性多久,未央……終要長大。”

上官夫人點了點頭,她知道上官決有多愛這個女兒,決不會比自己少,她伸出手,輕輕的將上官決將軍蹙緊的眉頭撫平,說道:“入宮多加小心,凡事多留心。”

上官將軍笑笑,將上官夫人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溫柔道:“夫人放心,一定平安歸來。”

上官決和上官未央二人到了養心殿的門口,門口值守的太監先是躬身問安,而後小步跑到殿內通傳。

片刻後又小跑回來對著二人道:“上官將軍,上官小姐,可以進去了。”

二人緩步進殿,殿內眾人正在搬挪著房內的佈置,而夜景修正在一旁指揮著,碰到略有些毛手毛腳的侍女太監甚至還會上去搭把手。絲毫沒有皇帝的威嚴,看起來平易近人。

上官未央有些疑惑的看了上官決一眼,上官決感受到上官未央的目光,只微微斜晲,以示提醒,而後調整狀態站直躬身行禮道:“老臣上官決,參見陛下。”

“上官未央參見陛下。”

“哎呀,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夜景修背對著二人,還未轉身,卻已先回應。

待他轉身看見二人僅是佇立行禮,又改口道:“哦,沒跪啊……”

上官決思索片刻如何應對,剛想開口,卻被上官未央搶先一步:“回陛下,家父年邁,又因圍渡之戰身受重傷,至今還有舊疾在身,是先皇特准,面聖不用跪。”

“未央!”上官決的意思很明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