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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不喜歡這樣。
“那是因為你還沒見到『完全正常』的我。”年昱不動氣,微微一笑。
那魅力橫生的笑容看在佟子矜眼裡,只覺那是年昱宣告另一波戰事開始的鳴鐘聲。
“既然如此,那何不說說『聲音』呢?”
“你想在醫院談『聲音』?”年昱皺眉,方才的優勢因佟子矜打出王牌而盡失。
“有何不可?”佟子矜仰望年昱,笑問。
這些日子以來,佟子矜已習慣仰望年昱而毫無恐懼,以往,這個仰望的角度能讓她休克昏厥。
“我不想談。”年昱皺眉,那些聲音對他而言像撒旦的魔咒。
“如果你想早日回到球場,你知道該怎麼做。”佟子矜話語一柔,伸手握住年昱的。
年昱反手將她冰涼的手包覆於掌,另一隻手背拂過她的髮鬢,然後掌心貼附於她的臉頰,“談談你好了。”
“我們有過約定。”佟子矜以臉頰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
“只是聊天,不然你知道我太多底細,我卻連你是哪國人都不知道,太不公平了吧?”
“少來,你早知道我是臺灣人。”佟子矜橫他一眼。
年昱但笑不語,專注凝望。
“你是病人,別忘了。”佟子矜的手教年昱熨溫,連帶地,她那原本流著冰水的血管,也悄然回暖。
“你也是。”
“年昱……”
“說嘛,當是閒聊。從我開始好了,我是美國人,但是有中國人的血統,我父親是移民美國的第二代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我今年二十三歲,職業是網球選手,目前因球場恐懼症無法打球,因此轉入職業後兩年賺的錢全拿去付違約金,目前身無分文,靠父母親接濟……”
“夠了,別說了。”佟子矜握住年昱的手,阻去他的話語。
“覺得我很可憐嗎?”年昱眨巴著眼,一臉無辜的問。
“你別再摧殘我了。”佟子矜無奈。“我來自臺灣,今年二十七歲,職業是大學助教。”
“然後呢?”年昱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下文,遂問。
“就這樣。”佟子矜揚睫,染上睡意的黑眸凝望,打個呵欠,看看時間,已是她該入睡的時候。“不然你以為會是怎樣?”
“呃……”年昱語塞一會後笑開。“敗給你了。”
“那我們能睡了吧?”她覺得眼皮好沉重。
“不行。”
“唔?”
“你跟艾索是什麼關係?”年昱問。
“還能有什麼關係……”佟子矜眼睛玻У街皇R惶醴臁�
“朋友?”
“對……”佟子矜對艾索的確只剩友情。
“哦……”年昱的聲音裡多了絲放心。“晚安。”
額頭似乎被個柔軟的東西碰觸,佟子矜在辨別出是什麼之前,意識已沉入黑甜的夢鄉中。
年昱調暗燈光,再將窗簾拉上,才蜷縮排單人沙發,也跟著入睡。
為什麼你還沒死?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獨佔你,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我……我不是她……不是她……
放心,我會好好愛你的……親愛的……來……
不要!
“不……不要……不要……啊……不會……不會那樣的……我是最好的……最好的……嗚……救……救命……”
佟子矜是教那陣陣囈語給吵醒的。
起先她以為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年昱。
“年昱?”佟子矜本想起身,但一動腰就痛,手在床上摸索,摸到床的控制器,忙將床弄高,這才看清年昱的狀況。
他臉色蒼白,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