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教室中報到。

“老師老師!我們來啦!是不是今天要上課呀?”

許輕舟有些驚訝於孩子們的率真與求知,可還是微微淡笑著搖頭道:“沒呢,今日老師只是過來看看教室是否沒被迅風吹倒,明天才正式開課…咦?你們都將字帶來了?大家如今的字都練的怎麼樣了?寫的認不認真?讓老師檢查一下。”

或許是因為如今已經傍晚沒法上課,孩子們都有些沮喪,可聽聞老師要檢查作業又興沖沖的簇擁到近前,將帶來的宣紙小心翼翼的平鋪開給許老師看。

“老師看看我寫的!”

“還有我還有我!老師你看我寫的好不好!”

若是原世的孩子們交作業能有你們一半積極,只怕是上課老師都要半夜燒高香。

許輕舟卻是心裡感動滿意,將孩子們送來的宣紙都挨個仔細檢視了一遍,又將每個人比之之前的進步與存在的問題都告予他們,孩子們聽了誇獎心裡欣喜,而知了不足也不至於驕傲,都忙點頭稱:知道了,謝謝老師!

一番討論後卻有因天黑而逐漸快要看不見紙上的內容,許輕舟無奈的搖頭笑道:“今日的天色已經很暗了,明天老師再來檢查吧……對了,你們可是在迅風天裡跑到過教室?”

“沒有呀老師…”

“風可大呢!不敢出門!”

來來去去,十幾個孩子也都幾乎見了許輕舟一面,而回答也都是從未在迅風期間來過教室。

“奇怪……”

許輕舟喃喃自語一句後,轉而讓孩子們先回去了。

關上了門,他站在門前突然一怔,腦海裡卻又有了一個人選,便是那個問題少年阿牧,就連方才也未曾見他來教室中。

“難道是這個孩子在雨中來的教室?”

突然,許輕舟心裡頓時一逛慌,心裡想著那個孩子不會暴雨天跑到教室後出了什麼意外吧?!要不然為何方才沒來?

心裡驚慌間,許輕舟趕忙抬腿向著阿牧家小跑過去。

阿牧家居住在村子的最邊緣上,兩間破爛到幾乎完全遮不了風雨的屋子依靠在一起,像極了身世悲慘的阿牧與他風年殘燭的奶奶相依為命。

當許輕舟跑到阿牧家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只不過那破舊的屋子並沒有因為迅風的激盪而坍塌,而昏暗的屋裡還隱隱有一點兒火光點燃,見此雖說微弱可卻堅強飄搖的燈火,許輕舟心裡微微一喜一鬆便敲響了門。

“誰呀……”

年邁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開門的是阿牧的奶奶。

“老人家,你這家裡……”

“呀!是許先生那!快請進快請進!”

阿牧的奶奶見過許輕舟,上次便是因為害怕阿牧調皮惹了許先生髮火,於是大雨磅礴中撐著傘到許輕舟住處登門下跪道歉,嚇得許同志剛忙安慰好她又親自打傘送回了家中,也是從那時起才讓許輕舟真正開始用心教這群孩子,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學生。

“那個……老人家,阿牧在不在?”

在未打聽清楚安慰之前許輕舟哪有心思進屋?只是這麼著急的口吻有些嚇壞了阿牧奶奶,還以為又是自己的孫兒惹得許先生不滿,便趕忙慌張道:“許先生,莫不是俺家阿牧又調皮惹先生生氣了?都怪俺沒好好教育好,先生可千萬別怪阿牧,俺……俺給您磕頭了…”

這老人家說罷又要給許同志玩一手摺壽大挑戰,許輕舟見狀無奈的趕忙將老人家扶起,一邊又出聲安慰道:“老人家莫要如此!阿牧並未惹我生氣,只是今天下午見阿牧並未來教室裡,猜想他可能在迅風其間出了些事,在下這才趕忙到家裡來看看情況。”

要麼說許輕舟為人和善,只是幾句話就讓這奶奶沒了顧慮,也是有些感動這許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