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院中的羽皇又返回,重新落座,喃喃自語道:“我說怎麼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

景澄心道:這事,鶴軒隻字未提,虛清師兄也未提半個字。那麼,究竟是掌教師兄有意壓下,還是鶴軒根本沒上報?

景澄忖度一會,問道:“大師的意思是,懷疑與黑煞土有關?”

真智微一頷首,道:“貧僧的確有此一慮。”

空度道:“要說以星河施主的修為與那柄‘聖劍’之力,便能解除黑煞土的封印,似乎不太夠。但是,追隨他的人甚多,會不會存在其他有大機緣的人,與此事相關呢?這其中的確有些說不通的原由。”

景澄微一點頭,道:“關於那個嬰孩與血少年的事,本不是什麼秘密,鶴軒師侄亦未刻意隱瞞。諸位道兄,此事疑竇甚多,還需從長計議。”

真智神僧淡然微笑,道:“無防,乃是大防,真防。”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這小子……呵呵!”

羽皇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再度起身離去。其他各派長老亦相繼告辭。烽火大殿頓有幾許空蕩。景澄、紫塹熱嗣婷嫦嚓錚�髯曰仨�納材牽�加羆湟踉瓢擋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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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鴻蒙界中有這樣一個龐大的群體。他們,出身不好,地位低微;資質平庸,貧困潦倒,鬱郁不得志。他們受盡百般苦難,嚐盡人間冷暖。

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世界裡,他們是不折不扣的最底層最無人生希望的那類群體。

這樣的人,在某個絕望的夜晚,也會被一場美夢驚醒。然後,望著夜空流星,許下埋藏在心底的美好心願。

儘管人們知道,願望與現實之間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可是,萬一有一天,那一扇機緣之門開啟,美好的心願實現了呢?

當謫仙盟宣佈,異界之門的“雲梯”免費時;當異界那邊傳來訊息說,元始劍宗的金丹長老已開闢出一條安全大道時;那扇位於夸父山的異界之門,彷彿成了這類群體渴盼已久的“機緣之門”。

這個群體中的一部分人,他們不甘自己的現狀,不願繼續活在絕望與痛苦之下。是以,無論那道門的另一邊是怎樣兇險莫測的世界,亦難阻他們做最後一次努力的決定。

但是,這樣的人,不論走到那裡,都是顯得多餘的那一部分。

正是因為他們,原本不怎麼寬闊的烽火城,日漸擁堵,大有人滿為患的趨勢。這對於執掌烽火城的元始劍宗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若要維持秩序,似乎只有“驅趕”這一個方法可行。此法看上去暴力且不近人情,可又是各方勢力預設的。

這一天,元始劍宗金霞峰的傑出弟子楚奣,帶人巡視街道後,一臉欣喜的迴轉,來到“朝陽客棧”。立刻有一位同門師弟上前,簡單耳語一番,楚奣平靜的示意同門退下,自己則快步走進一間大房間。

原來,同脈的秦昊、甄詩影、南宮榮軒早已等候多時。

楚奣落座後,一臉笑意的說道:“大師兄、師妹、師弟,那群蜂擁而至的人,已開始向烽火城周邊擴散。整個烽火城的核心地段,已恢復了良好的暢通局面。接下來,便是宗門對核心區域的重新改造之事。”

秦昊卻是搖了搖頭,道:“二師弟,事情沒那麼樂觀。我們剛剛收到訊息,有人刻意在那個群體中宣揚獨孤鶴軒的事蹟。或許,這才是令那個群體迅速散去的根本原因。”

楚奣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大師兄,此言何意?他何德何能,能有此等能量?”

“起初追隨他的人,有近一半人是毫無道行的,可當我們在烽火城裡相遇時,那些人全部成了真元境的修為。沒人知道他們遇上了什麼機緣,但這已經成了不可爭辯的實事。加之獨孤鶴軒有一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