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地。

然而,有時,它也會開個天大的玩笑。在被認為是最兇險的地域中間,留下一條十分安全的路。但凡能找到此路者,無論是人是獸還是鬼,莫不是身懷天道機緣者。

亦或許,此乃大千世界中“奇蹟”存在的真諦。

小黃狗飛奔在沼澤山林間,謹慎的躲過一個又一個沼澤陷阱,如同奔跑在祖先開闢出的寬闊大道,安全得到了充分保障,回家的路似乎也沒那麼遠。

獨孤鶴軒半扶著仍然不太自如的鐘琴奔跑,與小黃狗保持著不遠不近數丈距離。心中思忖:為什麼自從進入西方沼澤地,總能感覺到有一種特別的熟悉?自己的運氣似乎是太好了些?是啊!別人不知道、看不透的情景,自己何嘗能解釋的清楚?

有一點,始終是無法解釋的。那就是自從遇見雷公王與碧凰蟻后,再進入沼澤地,妖獸如同絕跡了一般。這其中固然有靈音寺的緣故,直至遇到鱷魚怪獸、小傷失蹤,仍然不能成為唯一的解釋了。

一個大膽的推測,開始在腦海中形成:在鱷魚怪獸出現的方圓某一範圍內,有一個強大的主宰存在,並經營著這個領域。這個“主宰”樂意一個個新的生命出現在自己的領地。

一想到此處,獨孤鶴軒立刻召喚住小黃狗,決定從外圍先找些蛛絲馬跡,好讓自己處於更有利的位置。豈料,小黃狗像失心瘋了似的,跑起來,便當做主人不存在,拼命奔跑。可也奇怪,它總能跑在安全的道路上。

“你養的狗,真的好像你!”鐘琴情形好轉,笑嘻嘻的說道:“狗與主人都一樣,神神秘秘,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獨孤鶴軒第一次與女孩子如此接近,少女身上散發的香味,有時竟可令他分心分神。聽到鐘琴如此說,心中只有苦味,心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至少,自己與九個小傢伙一樣,都屬於福大命大的主。

“鍾姑娘,你沒看清楚偷襲你們的妖怪,是何情形?”獨孤鶴軒不放心的問道。

“我只看到了一團白影!”鐘琴回憶道,“白影一經出現,立刻制住小傷。而且,毫不戀戰。另外……”

“什麼?”獨孤鶴軒看了一眼鐘琴,心說這個時候還跟我打啞謎,有必要麼!

“鱷魚怪好像會飛!”鐘琴有些不敢確定,思索道:“在我被擊倒的剎那,我好像看到鱷魚怪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對翅膀。”

鐘琴頓了頓,續道:“你說,靈音寺的和尚,是不是在等這頭怪獸?”

“沒有!”獨孤鶴軒回答的很果斷,解釋道:“如果是這麼明確的目標,那怕是有一萬頭鱷魚怪,也不夠靈音寺捕殺的。雖說靈音寺從來沒有刻意經營西方沼澤地,但相對其它勢力來說,自然是沒有誰比靈音寺更熟悉這裡的了。所以,靈音寺的目標,應該是一個極具破壞力的威脅。”

“你想想,圓深親自來這裡,會是為了區區一鱷魚怪?”獨孤鶴軒搖了搖頭,沉聲道:“或許,從那個小樹林開始,我們走的路與靈音寺追蹤的東西,已經是兩條路。”

鐘琴道:“為什麼你能找到這條安全的路?”

“感覺!一種很熟悉的故人的感覺!”獨孤鶴軒說話時,環視四周環境,發現暫無重大變化。心中稍稍安穩了些。

“哦!對了!獨孤氏的祖上,曾與靈音寺高僧大戰於西方沼澤地!”鐘琴微微一笑,道:“你們龍淵谷四大家族的祖宗,好像都不是凡人啊。”

“何解?”獨孤鶴軒眯眼看向鐘琴,鐘琴笑嘻嘻的看過來,笑道:“聽人說,龍淵谷四大家族的祖宗,似乎真的會時不時顯靈,保佑自己的子孫後裔。比如說,有人在南疆火焰地域中,發現了龍淵谷前人所留的某些痕跡。故而,大家也就不難理解你能大破南疆了。”

“有這事?”獨孤鶴軒心知,雪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