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線纏上了他的脖子,隨著那聲痛呼聲,他的身體被她一腳踢滾下了正中的陣眼。

外面的鈴聲還在響,如金石絲竹,可是卻像是一點點在慢慢吞噬著人的靈魂。

“太吵了,太吵了。”唐糖輕聲,“吳盟。”

似乎只有他的身邊才是唯一的去處,她起身突然跳上對面的石梯,沿著向上,迅速向洞口快速掠去。

而洞口的兩個女人已經被這洞中突然迸發的一切驚得失了聲音,那些被藤蔓裹著的活屍已經湧向了滕慶,在他未來得及搖響自己的攝魂鈴前,藤蔓已經裹住了他,惡臭襲來。

他最後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呼聲,人已經被活屍生生撕碎。

那兩個女人根本無法搖鈴,因為唐糖已經掠上了高臺,到了洞口,她左手依然還握著那把刀,右手掌心的紙人瞬間變成血線已經纏在了那兩個女人脖頸間。

“好吵。”她說。

那兩個女人發不出聲音,然而恐懼還是使他們點了頭。

“吳盟在哪兒?”她又問,還是木然的眼神,但是目中已經變黑的瞳孔忽而變成紅色,忽而又是黑色,似乎那身體的靈魂還不受她控制。

月色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