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看了過去,差點氣昏了,恬不知恥啊,衣襟凌亂,有些東西,已經一大半露在外面了。

那時新婚沒多久,“訾容楓”身邊除了那個從沒露過面的正妃,就只有她這個側妃,她已經在慕容南詔那裡被許多的女人傷了許多次,自然不想再嘗試那種滋味。

頭腦一熱,她就放任“訾容楓”把那個膽大妄為,以低賤身份居然妄圖調戲主子的嬤嬤給實施家法後,趕出了王府。

對嬤嬤受罰,然後被趕出去一事,她並沒有多關心,只是偶然有一次聽到下人們私下裡議論才知道,自己的陪嫁嬤嬤根本沒能捱得過一百下杖責,就嚥氣了,最後被人隨便扔到了亂葬崗。

聽到那則訊息,說她心裡沒有一點波瀾,那絕對是假的。

只是那時滿身心思的都放在“訾容楓”身上,外加那時王府裡的丫鬟還沒被他調戲,他也沒出大手筆讓管家去把妓院亂七八糟的女人朝王府裡帶,她也朝深處想。

真的以為是周碧歡看人不準,居然挑了個一把年紀還別有用心的老女人在她身邊,一度,甚至為能早點發現嬤嬤別有用心而慶幸,心裡也舒坦了好久。

現在,放眼整個王府,卻尋不出一個可信之人,她真的後悔了,也明白當時所謂的嬤嬤調戲“訾容楓”,不過是他惡人先告狀,應該是他調戲了嬤嬤,嬤嬤大驚失色下把臉盆摔在地上才是真的。

正坐在貴妃椅上想著怎麼才能把周碧歡叫來,聽到她讓守在門口的家奴一聲來報,“側妃娘娘,有位姑娘要找您。”

徐清婉臉上的沮喪之氣盡三,她可以經歷過宮斗的女人,還怕一個什麼姑娘,“讓她在外面候著。”

她扶了扶有些凌亂的髮鬢,以為又和以前一樣,是個訾容楓帶進王府的,或者是為了在這王府能安安穩穩過日子,特地過來討好她;又或者是,仗著新寵的身份,來朝她顯擺來了。

不管是以上的任何一種,她都想把她晾會兒,也好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先來後到,什麼叫尊卑有別。

門外響起的不再是家奴的聲音,一個清脆如黃鶯,動聽中夾雜著點怒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我才不管你是什麼側妃,我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徐清婉從那腳步的節奏,落腳的力度,就聽得出自己派在門外守著的家奴被人支走了。

這個女人的膽子,還真是比過去的任何一個都大。

徐清婉正愁憋在心裡的氣沒得地方發,也不想眯一會兒再去教訓那個“新歡”了,她現在身懷有孕,她怕誰,就算是把慕容楓的心頭好殺了,估計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所以說啊,老姚我一直覺得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以唯心主義來看這個世界,那是一件非常可悲,也是極度容易發成可悲之事。)

門外人,似乎還嫌她不夠生氣,又說:“王爺剛才說啊,要把你這個地方賜給我住,你收拾收拾,我先去花園裡賞會兒花。”

為了最大程度的刺激到徐清婉,徐清麗的聲音裡故意帶上了三分嬌羞,屋子裡的人果然勃然大怒,一聲惱羞成怒的“賤人”傳到耳邊,徐清麗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轉身朝花園走去時,對著緊閉的房門再次勾唇一笑,已經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從徐從才在知道周碧歡懷孕後驟然變化的態度,她就開始打聽周碧歡唯一一個親生女兒的訊息。

當聽說徐清婉葬身火海,屍骨無存,她就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這雖然是小說,而且是很不靠譜的穿越小說,也不見得不會出現周碧歡讓徐清婉詐死然後嫁給慕容楓的雷人之事。

徐清麗真是恨透了那對母女,既然徐從才為了榮華富貴不敢把周碧歡怎麼樣,就讓她從徐清婉下手。

……

徐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