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能告訴她呢!’

罕有地露出疲態,雪櫻那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可給易龍牙看個正著,她在嘆什麼,他剛才已經聽到,一副沒辦法的樣子,道:‘不要嘆氣了,你可是雅慧的知己,如果你也這樣子,恐怕會影響到她,或者你可以嘗試編一個假的事實給她……如果你願意的話。’

關於朗德的事,他們三人是答應過那一位正在抬頭看月的真祖大小姐不可亂告訴人,基於這一層關係,朗德殺了李德安的事不是不能說,但張雅慧要是知道的話,必定會追問,跟著必然會扯到拉克爾和克麗身上。

所以與其說一半藏一半,倒不如不說,或者狠心一點,可編出另一個虛假的事實……當然易龍牙會在後面加了那樣的一句,就是知道她的答覆,這個提議純粹是說一下罷了。

雪櫻微微不悅的橫了他一眼,皺眉不高興的道:‘龍君,請不要說笑,你應該知道,我寧願忍著不說,也不要這樣騙雅慧。’

‘咦?你剛才喚我作什麼?’

沒錯,易龍牙是知道她那種認真過頭又帶固執的個性,是很難會對好友說這種茲事體大的謊話,而且她又不適合說謊,這可是勉強不來,不過對於雪櫻剛才對自己稱呼上的改變,倒是感到奇怪。

聽到易龍牙的追問,雪櫻本來沒精打采的臉上立時換了一層緋紅,支吾道:‘沒、沒有,只……只是我看到雅慧他倆如此,所……對、對不起,我、我是覺這樣很好聽,如果你真是很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喚回易君!’

起初是一陣慌亂作答,似是洩露了什麼,雪櫻一邊臉紅擺手,一邊解釋的說著。

看著她表現出慌慌張張的樣子,易龍牙雖不知她為什麼這樣,不過倒是連忙說道:‘不,你就用龍君稱呼我,我也覺得這叫法蠻不錯呢!’

看著易龍牙那副‘一無所覺’的樣子,雪櫻可是鬆了一口氣,道:‘沒、沒錯。’

她在說著間,在易龍牙察覺不到下,眼神變得迷離,想著:‘生死很難說準,要是有什麼萬一,我還只叫你易君,這樣我大概會後悔。’

這個答案,雪櫻不知是不是煽情,只是認真嚴肅的她,覺得這番話是羞於說出口,不過常言道應活在當下,而對於易龍牙,她覺得要是不趁有聚首時間這樣叫他,還保持於易君階段,她是覺得會很不妥,所以答案即使收起,但仍想盡可能實行行動。

‘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姬月華此時來到他們身旁,剛才出於攝影興趣,一時感嘆於海崖、繁星海和星月合組的自然景色,而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沒有,這是秘密。’難得有機會能為難一下姬月華,易龍牙裝神秘的說著。

殊不知他這樣一說,讓雪櫻本來褪了不少的紅暈再現,然而,這情景易龍牙和姬月華可沒發現,因為本在發呆的克麗,已來到他們身旁。

‘你們現在是要離開嗎?’

對於她的突然發問,姬月華道:‘唔?是的。’

‘那就對了,你們給我介紹一下,有那一間酒店能給我住下來……最好是能給我長時間住下。’

聽到她說要長時間,雖然不知實際是多久,但已足夠讓三人奇怪起來。

姬月華微帶疑惑語氣,道:‘長時間……你要留在港城嗎?’

‘是的,我還有事作……父親留在古堡的結界,現在已經沒必要,所以離開前,解除結界,這是我必需要作的其中一事。’

本著什麼意圖也好,拉克爾佈下的結界,克麗是自感有使命要親手解除,不過這使命對二女來說,是說不上意外,但易龍牙卻是難掩訝異,道:‘你在說笑嗎?你父親在堡外佈下的結界,是他用真祖力量再加上性命為媒而換回來,就算同是真祖,以你的力量可很難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