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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說:“夥計,勞駕將這支玉簪拿出來我看看。”
夥計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左胸的銀針醫師徽章之上,隨即泛起一抹笑容,從身後的一處抽屜裡拿出一張一尺方圓的紅色天鵝絨方巾放在櫃檯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支玉簪,輕輕地擺在天鵝絨方巾之上,退後一步,笑著說:“客官真是好眼光。這隻水精靈祈福簪只有水精靈族的長老才能製作,在充滿靈氣的玉石上雕刻出‘水神的賜福’魔法陣,能讓佩戴者遠離塵垢汙穢,長保健康幸福”
張崇弛本來越看越喜歡,可一聽那夥計吹得如此神奇,手壓了壓懷裡的五個金幣,心想不知道夠不夠?這時,文姬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屑地說:“公子別聽他吹得那麼神奇,要是真有那麼好,陶半城早拿去自己用了,也不會鬧到現在重病纏身。”
“陶半城一個大老爺們用一支玉簪也不怕別人笑話?雖然可以肯定這簪子沒有夥計吹得那麼神奇,但我真的喜歡。”他轉向夥計問:“請問這支玉簪的價錢是多少?”
夥計指了指頭頂上掛著的一個木牌說:“客官,你自己看看,上面寫著呢!我們珍寶舫向來言不二價,童叟無欺。”
張崇弛一抬頭,迅速在木牌中找到了“水精靈祈福簪”的字樣,後面清清楚楚寫著“實價100金幣。”他不由地伸了伸舌頭,在深藍寶石大陸,一個金幣就足夠一個小康家庭的全年開銷。他在樂善堂永樂分堂供職,每月一個金幣,已經是整個永樂城方圓百里收入最高的三個醫生之一。在臨走時,以一人一個金幣的診金敲了風雲五傑一頓也算是心狠手辣了,可即便如此,他不吃不用也得七八年才能買得這麼一支玉簪。
我的媽的,還真是看不出來,當年你的定情信物貴成這樣。他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輕輕地搖了一下頭,放下手中的水精靈祈福簪,說:“對不起,我身上帶的錢不夠。”
夥計熱情地說:“沒關係。誰會一下子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客官只需要下一個金幣的定金,我們店就可以將這支玉簪保留下來。只要客官能在一個月內在任何一個陶記錢莊存入一百個金幣,宣告是購買本簪的貨款,本店會專程派人將玉簪送到客官手中。”
他不好意思地說:“不瞞你說,夥計,我現在身上只有五個金幣,已經是我所有的財產了。你說我買得起嗎?”
夥計熱情依然:“那客官可以對面的大眾櫃上看看我們別的商品。那裡的玉簪其實也做工相當得精細,只是沒有這樣的附加功能,價格也便宜,客官一定會指到合意的。”
好會做生意的夥計,難怪珍寶坊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只想依言到對面去,卻聽一個什麼粗鄙的聲音在身後冷冷地嘲笑說:“就是!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人,一個窮鬼也敢到我們珍寶舫精品櫃看東西?”
02 疑難雜症
張崇弛一回頭,就見一個長得人高馬大,滿臉青春痘,身穿錦繡長袍的傢伙,帶著兩個家丁,正一臉不屑地在那裡指指點點。
文姬悄然在邊上提醒說:“這是陶半成的二兒子陶器貴,人稱調皮鬼,睢陽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他微點一下頭,示意知道了,冷冷地開口說:“如果閣下能在珍寶舫門口掛個窮人不得入內的牌子,也許在下就會知趣地止步了。”
陶器貴最喜歡是自己說完話後,聽話的人要不就是自慚形穢,唯唯喏喏,要不就是暴跳如雷,氣得半死,這樣才能顯示本公子的智慧,可張崇弛不卑不亢的回答讓他很不爽,眉毛一挑說:“怎麼著,這麼說得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的確是二公子的不對!”睢陽城敢直指陶器貴不對的人不多,在珍寶舫這陶家所屬的店裡更是鳳毛麟角,或者乾脆說,就只有一個,珍寶舫的大掌櫃,也是陶家二總管的陶洪亮。陶洪亮祖上三代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