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不識好歹,上去就要幹架。

張清皓三下兩下把人打得鼻青臉腫,最後殘忍地整個扛起,砸到牆上。

“餵你幹嘛,要死人的!”郭承雲見勢不妙,忙喝止道。

這可不是夏啟明在學校裡玩摔跤的時候。混混而已,罪不至死。

張清皓拽起郭承雲就要走,郭承雲卻發現張清皓的兩隻眼珠變成了紅色。

“姓張的你怎麼了?”郭承雲心中一凜,“蘇宇呢,臥槽,他回家了?”

郭承雲叫苦不迭,拖著步子給張清皓拖後腿,目的是延緩他們走到巴士站的速度。

張清皓劍拔弩張,一路無話。郭承雲的寒毛也豎了一路。

眼看張清皓要走向100米開外的巴士站,郭承雲拼死扯住張清皓的袖子,不許張清皓再前進:“快到家了。等巴士的人會看到你的眼睛。你不想把他們給屠了,就給我變回去。”

張清皓瞪著郭承雲,把他揪過來,拖著他的後領,用蠻力拖著走。

郭承雲嚇得面如土色,心中閃過要大喊大叫的念頭。但理智又制止了他。

張清皓回頭,對著郭承雲張開嘴,做出最原始的示威。

郭承雲見自己阻止不了張清皓上車,只好冒著被咬的危險,捂住張清皓的眼睛,把他推上巴士,然後度過了極其難熬的半小時。

他們下車後,走上那段最常走但現在卻最難走的路,進了院子大門。

郭承雲對衛兵打著哈哈說:“我在跟這貨玩角力。”然後他一路擰著張清皓進門,以防張清皓再次試圖把自己關在門外。

郭承雲把張清皓連拖帶抱地弄進大廳後,張清皓本性畢露,把郭承雲抓過來,照著郭承雲的鎖骨一口啃下去。

“啊!”郭承雲痛呼一聲。

這一口沒咬出血,但是咬在脆弱的鎖骨上,足以讓郭承雲痛不欲生。

幸好張清皓沒啃兩下就昏過去了。

張清皓醒過來後,沒有對郭承雲做出任何表示。上次把郭承雲趕出家門那種事他是不敢再做了。

早晨,郭承雲幫張清皓看眼睛,見到他眼睛裡的紅色還沒退,還是帶著隱隱約約的紅痕。

張清皓想戴美瞳去上學,郭承雲阻止了他,說沒有用,況且美瞳這東西跟隱形不一樣,戴久了有害,為了他的眼睛著想還是別戴了。

郭承雲在張清皓的抽屜裡掏了很久,拿出以前張清皓還是個小豆芽菜時候的照片,指著裡面淺綠色眼睛的小小張清皓說:“看吧,多好看。”

張清皓糾正道:“那身體裡面的不是我,他真正的眼睛也不是綠色,而是黑色。”

郭承雲看著張清皓煞有介事的認真臉,咳了一聲:“總之,戴美瞳的事情就別再幹了。其實紅色的眼睛看久了也挺漂亮的。”

張清皓妥協了,就說他會呆在家,等郭承雲帶課堂筆記回來抄。

郭承雲說:“你現在越來越勤快了。我剛來你這的時候,可不指望你會自覺學習。”

張清皓迴避了郭承雲的調侃:“別在學校周邊亂跑。”

“好啦好啦。”郭承雲擺擺手,消失在門口。

郭承雲想,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他不放心留張清皓一個人在家,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如果哪一天他要失去這個傢伙了,只能把失去的再奪回來,別無它法。

如果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有用的話,即便是做事情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必定也能堅持天天祈禱,讓那傢伙永遠平庸下去。

郭承雲獨自上學之後,被向來眼尖的歐陽明哲發現了鎖骨上的傷口,也依然沒有對歐陽明哲說出真相。

以前他被張清皓啃手肘的時候,騙歐陽明哲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