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地度調整了血脈,戰戰兢兢地問了醫院地址。

來到這家所謂的外向型醫院,我用我精湛的山寨版英文和前臺小妹交涉。小妹明顯對我有歧視。沒等我組織完二句話,她就微笑地打斷我:“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說中文。”我抹抹臉上的汗,沒好氣地說:“幹嘛不早說。”

問完榮享的病房號,我就上了電梯。進了門,看到榮享活蹦亂跳地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

“榮享,你沒死?”我脫口問。

“你怎麼來了?”她看到我也很驚訝。

“厲狐狸說你在醫院,我就跑來看看。”我如實回答。

“啊,也沒什麼事,就是追尾了。”榮享輕鬆地說。

我仔細打量她,看她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破相,也就放了心。

“怎麼你那個粉車如此醒目,也會被追尾。”我好奇地問。

“是我追別人。”榮享解釋說:“都怪我,這兩天一直在準備表白,我一有空閒就聽喬榛,丁建華的愛情詩朗誦。早上開車時打算把碟片也換上他們的。一個不小心,沒來得及剎車就追上別人的車了。都怪1isa,把我的事捅出去。厲狐狸非把我安排在這裡,說是要好好檢查一下。”

“其實是好事。”我又恢復往日裡的互掐:“這樣也可以讓厲狐狸分心,早日取消訂婚。”

“也是,我剛才聽他臨走時打了幾個電話,估摸著是取消行程什麼的。”榮享飛快地說。

“那你就趁機多待幾天,最好做個全身檢查。”我表示支援,看來真的有戲了。

和榮享全面分析了一下敵我局勢,現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展,我倆激動不已。時間臨近傍晚時,葉容寬的查勤電話準時響起。

“你一下午跑到哪裡去了?”葉容寬問。

“我在醫院。”我說,“榮享住院了。”

“怎麼回事?”葉容寬有些錯愕地問。

“是好事,葉容寬,晉陽有希望了,我們有救了。天降瑞祥,中華民族從此崛起了,美國人可以安息了。”我特意神秘地說。

“你不餓嗎?”葉容寬寒寒地問

我一聽,心想確實也有些空腹,不然我怎麼會有如此高的領悟。葉容寬不等我回應就說:“你在那裡等我。”說完掛了電話。

坐上葉容寬的車,不意外地迎來他的白眼。我一味沉醉於自己的宏圖大業,未加理睬。小毛把車停在某幢小樓外,我下了車,很奇怪地環顧四周,問葉容寬:“咱長搬家了?”

葉容寬沒理我,率先敲了門。不久門開了,是個四五歲的男孩子,仔細地打量了我們一番,對著葉容寬說:“我認識你,每次電視上我爺爺說完話,就輪到你說。”

我心裡暗笑,這小太郎很直率嘛。

葉容寬溫和地朝他笑笑,摸了摸他的頭,走了進去。我也想跟著進去,卻被小太郎攔住:“你是誰?”

我蹲下身說:“你猜?”

小太郎很不屑地說:“你怎麼這麼幼稚。”

我有些灰頭土臉地說:“我是和你表示友好,逗你玩呢。”

一句話,小太郎更不高興了:“你當我是你,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

我一愣,這孩子是誰家的,怎麼這麼難對付,我決定嚇唬他:“你幾歲了?叫什麼?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爹媽是誰?家裡幾口人?老實交代!”

“爸爸說得對,女人就是麻煩,廢話那麼多。一言不合就開始大呼小叫。”小太郎微皺眉,搖著頭跑開了。

我愣在當場,想我闖蕩江湖幾十載,還沒見過此能蠻橫不講理的新新人類。一抬頭,就看到葉容寬幸災樂禍地看著我,一邊站著範書記。

“小江,那是我孫子小有,小孩子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