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麼晚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田豐頭也不抬的問道。

“為冀州之事而來。”許攸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恭敬。

“哦。”田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了一眼許攸,將目光對準了許攸身後之人,不解的問道:“這二人是?”

“甘寧,西涼軍師將。”

“徐晃,西涼軍團將。”

二人自報家門,讓田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指著徐晃和甘寧道:“你們是西涼軍的人?怎麼進來的?”可憐的田豐,到現在還不知道,許攸已經和西涼軍暗自串聯,將冀州給賣了出去。

“是本大人將他們帶來的,有要事和田大人商談。”許攸道。

“你,許攸你賣主求榮,勢必為天下人所不齒。”田豐咬牙切齒的指著許攸說道,不怕敵人強大,就怕己方的陣營中出現內鬼,和敵人串通,歷來,真正憑藉軍隊的強盛,將城池攻下的屈指可數,透過眼前的情景,如果田豐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就算是白活了。

“本大人的事,就不由田大人來操心了。”許攸冷聲道,之前一段時間,一直對田豐低眉順眼,心中早已有些怒氣。

“田大人,事已至此,還是將手中的大權交出來,以免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徐晃上前說道:“像田大人這樣的人才,到時候還是由涼王親自發落比較好。”

田豐心有不甘,看了一眼門外,眼珠微轉。

“田大人不用想其他的,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一個士兵前來救援。”甘寧笑道。

無力的後退了幾步,田豐臉色慘白,難道冀州多年的努力,就因為許攸的叛變而付之東流,他很明白,若是大權到了許攸等人的手上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冀州將要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

來自冀州的命令,快馬加鞭送往各地,接到上司的命令之後,各地的郡守縣令不疑有他,固守城池,將糧草不斷的運往信都,此時正在戰事的關鍵時期,冀州軍在前線大勝的訊息,可是在冀州內傳的沸沸揚揚。

糧草聚集在信都之後,並沒有命令發出,如此不到七日,前線的袁紹就焦急了起來,糧草是大軍的根本,沒有糧草,一支軍隊不管有多麼的強盛,只有敗北一途。

“田豐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糧草到來。”冀州軍這些時日一直是順風順水,初始幾日沒有覺得什麼,可是而今軍中的糧草只夠三日之需,一旦糧草出現了問題,戰爭就不用進行下去了。

“主公,或許是路上耽擱了,田大人做事向來謹慎,料想不會有什麼差錯。”沮授上前道,對於田豐的性格,沮授是很瞭解的,為人正直,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嗯,希望如此吧,命令士兵前往信都催糧。”袁紹道。

城外的賈榮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之後,遞給了郭嘉,臉上露出笑意。

“恭喜主公,得到冀州指日可待。”郭嘉拜道。

“嗯,佔據冀州之後,各位都是有功之臣。”賈榮笑道。

場內的將領不明所以,西涼軍對付冀州的特殊手段,只有少數的高層人物才能知曉。

“諸位,明日全力攻打鉅鹿,援軍三日後就會到達。”賈榮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今冀州已經在掌控之中,只需要將袁紹拖住即可,西涼軍也就不用再藏拙。

連日來龜縮在軍營的西涼軍出動,讓袁紹微微詫異的同時,不疑有他,命令軍隊上前迎戰。

只是這場戰鬥的結果,讓袁紹有些難以接受,西涼軍出動五百騎兵,將己方的一千步兵,殺的片甲不留,回到城內計程車兵也只有兩百多人,騎兵的速度快,很多士兵沒來得及回到城內就被騎兵截斷了退路,唯有在城外選擇了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