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推門的一瞬間,就聽到裡頭一陣“噼裡啪啦”算盤珠子響,同時,白玉堂和公孫異口同聲來了一句,“三千三百九十五兩八錢四分。”

眾人瞄了瞄二人。

展昭摸下巴——公孫算得快可以理解,這耗子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望天,他在陷空島唯一的功用除了撐門面之外,就是幫忙收賬了,當然還有幫著數銀子。

房間裡,有三個人,一個站在板凳上,個兒不高,還駝背,手裡拿著一大本厚厚的賬簿,正望過來,應該就是冥駝子了。

另外兩個書生模樣,正在埋頭撥算盤,等他倆終於停下來,對那個駝背點點頭,“是這個數。”

冥駝子一拍手,“哪個是我家昭昭挑中的?”

眾人愣了愣,小四子伸手一指白玉堂,白玉堂默默舉手,很是自覺。

“喔唷?帥小夥哈!”冥駝子上下打量白玉堂,此時,眾人也在打量他。

冥駝子不愧是當年江湖數一數二的“大惡人”,此人長相可謂是極其兇惡,

小四子睜大了一雙眼睛瞧著那人,他最近總跟著趙普他們也皮實了,沒以前那麼膽子小,而且也知道魔宮都是展昭的親人,因此也不害怕。

冥駝子對著白玉堂一甩手,那本賬簿就飛過來了。

白玉堂伸手接了,微微不解。

冥駝子眯著眼睛抱著胳膊道,“看看有什麼錯處沒啊?小子腦子很好使的樣子。”

展昭眼睛一眯。

冥駝子的氣焰立刻沒了,笑眯眯對展昭招手,“呦!昭昭。”

展昭無奈。

白玉堂倒是似乎無所謂,拿著賬簿翻了一遍之後,微微皺眉。

“錯很多?”冥駝子好奇。

“沒,只錯了一個。”白玉堂將本子給他,指了指其中算錯的一條。

幾個算賬的先生又撥了一通算盤珠子,發現的確算錯了,趕忙改。

白玉堂則是看展昭,“金鋪總共二十六家,沒有姓陳的,連同銀鋪、當鋪和玉器鋪都沒姓陳的,唯一一個姓陳的是擺攤做糖人的。”

眾人都驚訝——難不成李員外的夫人讓做糖人的給打的金飾啊?

“什麼姓陳的金鋪?”冥駝子從凳子上跳下來,個子顯得更矮了,敦敦實實的,往展昭跟前一湊,好奇問。

風傳風走了上來,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冥駝子摸了摸下巴,“的確是沒有姓陳的開金鋪的,不過……”他翻了翻賬本,指著其中一個“乾老大金鋪”,道,“這個乾老大,全名叫乾信陳。”

眾人都一挑眉——該不會說的不是姓陳,而是信陳?

於是,一大群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分頭行事。

趙普等人跟著風傳風,到金鋪附近埋伏起來,而白玉堂佯裝是去打金子的,和展昭一起,進去探一探虛實。

冥駝子很熱心地幫忙帶路。

展昭邊走,邊問白玉堂,“你準備打什麼?”

白玉堂道,“嗯……要不然,打鞋子?”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嗯……你是不是跟我懷疑的一樣?”

白玉堂微微一笑,“大概是。”

“懷疑什麼?”冥駝子別看是個粗人,性格還挺開朗。

“我們之前都懷疑,對方是想偷那一套楊貴妃戴過的金飾。”展昭道,“不過有一點也十分奇怪,就是為何這幾樣貴重的金飾會在民間,還是普通人家。昨晚上看到李員外夫人打造的那套金的頸飾之後,我就想,會不會那對鳳鐲、還有老太太的鳳釵,其實都是假的?”

白玉堂也點頭,“打造這幾樣金飾的那個金鋪,可能有模子!”

“有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