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鎮南方覺得他不象是普通的驢友這麼簡單,可他又是什麼人呢?他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問過那個男人的姓名,男人一句話便帶過了。

男人好象並不想告訴鎮南方自己是誰。

鎮南方的心裡升起了警惕,這個人來漭鎮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時機到來?

小惠相對要單純得多,她可沒有鎮南方想得多,而且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很不錯,聽到鎮南方說男人有問題的時候,小惠多少覺得鎮南方帶了自己的主觀臆斷,她說道:“我倒不覺得,這個人看上去蠻友善的。”

鎮南方苦笑道:“小姐,我們一路走來,看上去友善的敵人你見得還少嗎?”小惠楞了一下,鎮南方說得不無道理,可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笑了笑:“也罷,你多留心一點就是了。”

兩人說著就往祠堂裡去了。

才進祠堂,就看到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老婦人大約六十多歲,背卻已經駝了。老婦人的臉上滿是皺紋,頭髮蓬亂,她抬起頭望向鎮南方和小惠,這時他們才看清,婦人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色。

“你們是什麼人?”婦人的聲音很是嘶啞,鎮南方輕輕地回答道:“老人家,我們是王河東教授的學生。”婦人喃喃地說道:“王河東,王河東!”鎮南方和小惠都不知道老婦人這是什麼意思,兩人靜靜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婦人半晌才開口說道:“他一定是讓你們來看他的叔公的吧?他自己為什麼不來?”鎮南方說道:“王教授的事情很多,一時脫不開身,所以就讓我們來了。”老婦人嘆了口氣:“漭鎮這是怎麼了?”小惠聽了不解地問道:“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轉身向祠堂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跟我來吧!”

二人跟著老婦人進去,老婦人指著一條長凳說道:“坐。”

鎮南方和小惠順從地坐了下來,老婦人也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叫英姑,是負責看守這祠堂的。”老婦人輕輕說道。鎮南方輕聲問道:“老人家,你看守祠堂有多長的時間了?”英姑說道:“別叫我老人家,我不老,叫我英姑。”鎮南方苦笑了一下,英姑的臉上露出慍色:“怎麼?不相信我的話?我才四十幾歲,不是老人家!”她這話一說,鎮南方和小惠徹底傻了眼了。

英姑看上去明明就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了,可她自己卻說才四十幾歲,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英姑嘆了口氣:“我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算了。”鎮南方忙說道:“相信,我們相信,英姑你看守這祠堂有多長時間了?”

鎮南方又重複了一遍問話,想岔開話題。

英姑說道:“快一年了,老王頭死後我就接替了他,看守這王家祠堂。”鎮南方說道:“鎮上就這一個祠堂?”英姑點了點頭:“對,原本整個漭鎮住的都是王姓的人,大都是些本家,直到解放後才來了外鄉人,漸漸地外姓才多了起來,可祠堂卻只有這一個,因為後來也不興修祠堂了。”

鎮南方說道:“那你們守祠堂有收入沒有啊?”英姑回答道:“有,王家的人每個月都會按時發給我生活費用。”鎮南方笑了笑:“能告訴我一個月王家發你多少生活費嗎?”英姑說道:“一個月六百塊,已經很多了,平時的柴米油鹽花不了多少。”

小惠說道:“我一直以為守祠堂的都是男人呢,我可聽說女人是不能進祠堂的。”

英姑說道:“照老理確實女人是不能夠進祠堂的,可自從老王頭出事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守這個祠堂了,只有我願意來,他們沒辦法也就答應了。”

鎮南方和小惠這才點了點頭。

鎮南方輕聲說道:“你一個人守在這裡就不害怕嗎?”他的目光望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