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老夫不免覺得驚訝,不過老夫並沒有告訴小卒。

那日你和小卒砌牆比賽,老夫在一旁看著,感覺你二人就跟爺孫倆似的,這個突然間的念頭讓老夫心中一動,於是就各取了一根你倆的頭髮卜了一掛,萬沒想到你倆還真有血緣關係。

再聯想到你兒子身有頑疾,張小卒的父親也恰如此,遂而推斷他是你孫兒。”

“本來老夫沒打算這麼早告訴你,別瞪眼,眼下當你孫子可沒什麼好處,但是考慮到小卒和鎮南王府的仇怨,萬一鬧得不可收拾,有你護著點總歸是利大於弊,於是才決定告訴你。”天武道人說道。

張屠夫皺眉思忖一會兒,問道:“你打算如何瞞天過海?要知道一旦小卒暴露在帝都,並和老夫牽扯上關係,肯定會有很多吃飽了撐的人給他卜卦相面。之前老夫不知道他是我孫兒,自然無所謂,可現在不行了。”

“所以老夫留了一份小卒的心頭血,老夫回去請師兄幫忙,給小卒弄一個假身世,想必以師兄的手段,應該沒人能發現端倪。”天武道人回道。

張屠夫眼前一亮,高興道:“如此甚好。”

戚喲喲率領五十萬大軍自雁城向東南方向進發,與叛軍十數次交戰,二十三天時間共收復八座一級主城。

其實大軍主帥本是肖衝,但是肖衝嫌一群二世祖難伺候,便讓戚喲喲暫代主帥一職,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

戚喲喲甚是感激,心知肖衝是故意藉口推脫,把唾手可得的戰功讓給她,讓她和二世祖們一起鍍金。

不過相比於戰功,戚喲喲更看重的是這一難得的歷練機會,統帥三軍,兵馬排程,佈陣策略,對陣應變,等等等等,既讓她心中所學得以施展實踐,更讓她積累到極其寶貴的經驗。

大軍於前天到達天陵城下,昨日戮戰一天,下午三時破城。

叛軍主帥於桂虎,領兩萬多敗軍,棄城向東南方向逃竄。

戚喲喲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命令大軍於城中整頓休息,等糧草補給跟上來後再做打算。

夜晚,天陵城軍營。

一座營帳內坐著八人。

八月驕陽似火,戮戰一天,面板早已被汗水浸透,褲襠腋窩等溝股部位,更是被汗漬醃得生疼。

但眼前八人仍是甲冑加身,沒有卸甲寬衣放鬆身體,不是他們不想卸甲,而是因為戚喲喲下達命令,防止敵人反撲,今夜必須甲不離身,兵不離手。

他們不敢違抗戚喲喲的命令,哪怕他們個個都是身份顯赫的二世祖,因為戚喲喲的軍棍從沒有因為他們的顯赫身份而輕饒過他們。

這二十三天下來,戚喲喲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軍紀無情。

他們著實被打怕了。

以致現在見到戚喲喲,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小腿肚子直打轉。

雖然戰功拿足了,可這戰功他們拿得不爽,拿得心裡膈應,感覺丟了二世祖的臉,無顏回去見鄉親父老。

被一個小娘們抽軍棍,簡直沒臉見人。

八人今晚偷偷聚在一起,就是要商量個對策,如何重振男兒雄風,挽回丟失的顏面,最好能讓戚喲喲那個臭娘們對他們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往前是巴水城和戊戌城,再往前就是南嶺的分支斜黃嶺,以我們現剩下的這三十多萬人馬,肯定無法越過斜黃嶺繼續作戰,所以攻下巴水城和戊戌城後,大軍極可能會打道回府,所以我們想要證明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

說話男子三十多歲,名叫空高朗,是七十二座中央城東華城城主之子。

“必須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攻下這兩座城,讓臭娘們知道哥幾個的厲害,不然她會以為吃定我們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桃花眼男子憤憤說道,他名叫弘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