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委怕她一氣之下帶著孩子自殺。

邵耀宗看到趙政委心煩,不禁問:「需要我做什麼?」

趙政委抬眼看到對面的人,替我們招待好你老丈人就好了。

杜局沖他笑著說:「我下午回去。」

趙政委吃驚:「下午?」不禁看看邵耀宗,又轉向他,「這麼著急做什麼?」難得相見,不該敘敘舊嗎。

杜局:「來的太急,很多事沒安排。梁冰以前在那個公安局幹的事得我去匯報。我以前是幹那個的,省裡極有可能讓我過去主理此事。真正的梁冰那邊我也得去一趟。只有我知道她大概葬的地方。」

師長道:「那得快吃,我讓人把資料整理出來。」

邵耀宗忍不住問:「政委說還有點事,是指……?」

趙政委:「那不當緊。」

邵耀宗把最後一口饅頭塞嘴裡,起身道:「那我不打擾你們。」

趙政委服氣,他可真,上下一根筋。

師長頭疼,看來還得給他做做思想工作。腦袋實成這樣,以後可怎好。

一個杜春分就能把他哄的團團轉,再加個春分爹,還不得把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杜局頷首:「忙你的去吧。」

趙政委嘴巴動了動,看著他當真毫不猶豫地出去,忍不住嘆氣,「這個小邵啊。」

杜局:「挺好。」

師長頓時不樂意:「您是覺得挺好。以後您讓他往東,他都不敢西看。」

杜局樂了:「這還沒怎麼著就護上了?」

師長可不敢招惹敢假死的人,忙解釋:「您有所不知。小邵挺不容易。」

杜局:「你們是不是把我閨女忘了?我敢欺負他?」

師長忘了。

陳月娥和孔營長只是擠兌邵耀宗兩句,她就敢打人。

杜局敢欺負邵耀宗,杜春分敢不認爹。

趙政委聞言,終於想到哪兒不對,「杜局,『61』這個代號還是小杜告訴我們的。她不知道你以前化名陸拾遺?」

杜局仔細想想,「我爹孃喊過我的本名杜啟元。我認識我夫人的時候,已經是那個部門的二把手。因為年輕,資格老,比我年長的喊名字不合適,喊職位生分,就跟一些人比我年輕的喊我二哥。

「我夫人認為這個稱呼親切,也跟他們這樣喊。家裡的保姆喊我先生。岳父岳母叫過我的名字。他們生意人不著家,一年見不到五次,不是每次春分都在場。她那時候小,偶然聽見也忘了。」

師長對政委說:「小杜記事後,他們父女相見是在老家。小杜潛在意識裡肯定以為她父親杜局就這一個名。」

杜局頷首:「她小時候是她媽帶,她媽不在了跟保姆。比起『陸拾遺』三個字,她對『先生』二字更為熟悉。」

趙政委還有一事不明,「你說去飯店找她沒見著。完全可以在路上等啊。」

杜局:「我故意的。」

趙政委的呼吸停頓一下,這什麼爹???

杜局繼續說:「我這些年不常回去,是怕她對我太過依賴。哪天死了,她受不了。」

趙政委想到杜春分的資料,不禁說:「那也不能連她結婚也不出現。」

「有我二弟、她師傅和師兄。」

趙政委張了張口,「你——小杜的那份資料,你肯定只看到父母名字那一欄。」

師長明白他什麼意思,道:「看到『杜大郎』三個字,杜局怕是也不想再往下看。」

杜局疑惑不解,怎麼個意思這是。

趙政委朝菜盆努努嘴,「您先吃。」他出去讓人把杜春分的資料拿過來。

杜局被他這麼一說,吃不下去。

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