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道人衝出門去,看到紫衣女子已經闖入太乙宮,門口兩名太乙門弟子喉嚨中箭,已經死亡。

終南道人憤怒至極:“田鈺,你竟然還敢來這裡?”

紫衣女子田鈺怪笑著說:“你不是已經離開太乙門了嗎,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終南道人冷聲說:“姓田的,我早就脫離了太乙門,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師妹,還殘害太乙門的弟子?”

田鈺冷笑說:“師妹,叫得真親熱。你既然叫她師妹,那說明你根本沒脫離太乙門。你……你到今天還在騙我。”

付雲起看到鳳兒遠遠地跟在後面,面容憔悴,一臉悽然,極力避開付雲起的目光。

兩人心中都想起了“天荒地老,生不相見”,今天見面,真的成了生死對頭。

胖大道士上前一步說:“原來真的是‘銀白羽’,你傷害我師妹,殺害我弟子,今天要給我一個說法。”

田鈺慘笑著說:“太乙道長,今天我和他算清這二十多年的舊賬,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我田鈺已經死過一次,今天也沒打算活著離開太乙宮。”

鳳兒心想:“今天要陪姑姑死在這裡了。”心裡竟然感到一陣輕鬆。

田鈺轉向終南道人怒喝:“二十多年前,你為了這個賤人,逼得我跳崖自盡。可惜沒如你所願,我居然沒死,我沒死,忍了二十年,終於親手射了那賤人一箭。哈哈,痛快,痛快。”

終南道人怒吼一聲,長劍刺向田鈺。但田鈺一動不動,引頸待死。

終南道人的長劍指向她的喉嚨,只要向前兩寸就能要了她的命,卻刺不下去,喝道:“田鈺,你為什麼不還手?”

田鈺冷笑說:“你有種就殺了我。”

終南道人手顫抖著,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田鈺冷笑說:“敢,你有什麼不敢的?終南八式,好厲害,好威風!你敢用劍傷岳父,還不敢殺妻嗎?”

最震驚的是付雲起和鳳兒,田鈺一向極其痛恨終南道人,甚至不讓鳳兒喜歡太乙門的弟子,沒想到她竟是終南道人的妻子。

鳳兒心想:“原來是終南道人辜負了姑姑,娶了姑姑卻不珍惜,甚至還傷害了她父親,姑姑真可憐。難怪她說就算是瘸子、聾子、傻子,我都可以喜歡,就是不能喜歡太乙門的弟子。唉,付大哥絕不是這種人,只怪付大哥心裡已經有了那個阿元姑娘。”

終南道人的劍尖漸漸垂下,黯然說:“你走吧。”

回頭對胖大道士說:“師兄,看在我們多年師兄弟的情分上,今天放她走吧。”

胖大道士嘆了口氣,點點頭。田鈺冷笑,站著不動。

韋玉箏和杜穎扶著華陽道人走到院子裡。

田鈺看到華陽道人右臂已失,傷勢嚴重,不禁狂笑。終南道人又恨又惱,不知道如何處理她,一時竟然呆立不動。

就這樣僵持著,這時開始下雪,雪花落在終南道人和田鈺的頭髮和眉毛上。

另一邊,鳳兒看著天空,雪花真美,在積雪的山上,輕輕靠著付雲起的肩膀,聽他為自己吹簫。

“要是每年都這樣就好了。”

韋玉箏擔心付雲起,過來輕輕拉住他的手。

鳳兒眼中含笑,慢慢低頭,卻看到付雲起輕輕握住韋玉箏的手。

鳳兒感到一陣眩暈,不知道是雪花迷了眼,還是淚水,一咬牙,三支箭射向付雲起和韋玉箏。

付雲起急忙拉著韋玉箏躲避,以鳳兒的箭術,已經傷不到他。鳳兒又是三箭,付雲起喊道:“鳳兒姑娘,難道我們真的要成為敵人嗎?”

田鈺叫好:“先殺了那個小的。”

兩手連續揮動,十幾支箭射向付雲起和韋玉箏。

箭勢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