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聰明、靈光,但一個家庭,總得有一個人守家。

易丹微微一笑:曾姨認為妹妹能嫁哥哥嗎。曾姨笑道:這麼說來,我不應該跟你老爸一起過?易丹說:這是兩碼事。曾姨說:你們倆兄妹沒有血緣關係,只不過是一個屋簷下長大。退一萬步說,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你應該做到不讓易家發多心。如果兩兄弟鬧起來,這蜻蜓湖就會落到外人手中了。

易丹點頭應道:曾姨放心吧。這樣的事也讓你操心,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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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珊甩掉雞腿骨,說:我也有一句話想跟曾姨說說。易丹急忙一扯她的衣杉,對曾姨說:我本來想讓你告訴二哥,讓他不要因婚事讓我為難。現在既然曾姨開口了,我也不好無情拒絕。這事,我們以後找個時間好好談談吧。嗯,那位是新來的夥計嗎?

曾姨回望雜工,替他遮掩道說:他蠻老實。姐妹倆互望一眼,跟曾姨道別。曾姨對雜工說:你該把衣服穿好點,放活潑一點,你這樣子很讓人瞧不起。

雜工心中感嘆一聲:這女人!他敬愛的打量著曾姨。曾姨身材很好。臉型很動人,下唇象胖嘟嘟的娃娃一般可愛,眉眼笑像極溫柔、綿甜,是一個典型的良家婦女形象。

賓客的會議式餐宴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此時已經結束,輪到釣客入席了。易丹易珊在這些人中周旋得有些累了。準確的說,是心灰意懶了。求賢之心讓她倆有挖角的氣魄,只可惜那些良才都有些留戀既得的飯碗,而她們所需要的則是不以成敗榮辱為念,以事業為人生的那種敢拼敢搏的進取型人才。

負有仿賢使命的三十餘名臨時服務員,也沒有一個讓人振奮的訊息來報。讓易珊很是氣餒。她扯動一下嘴角,瞥一眼易丹,幽幽的說:精心設下的這個竣工慶典,從求賢方面來說算是白費心機。

至少在度量各方實力方面,我們不是全盤該輸。易丹接著說:遺憾的是,我們只能摸清吳三桂的意圖,卻搞不清清兵是誰。

易珊靈思一動,說道:我們才二十來歲,正是任信的年代。我們擁有龐大的家業作靠山,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我們沒有社會基礎,也沒有智囊團,所以我們作事總不免狂浪。

易丹明眸一亮,接道:你是說,我們不妨以一種輕狂自負的形象,來麻痺對手?

易珊嬌媚的一笑。易丹綻一個微笑,說:與其讓對手躲在暗處算計我們,不如讓他們跳出來互相殘鬥,我們再乘機而為。

倆姐妹悄言低語,向一個哨棚走去。易珊有事兒,想去那兒方便。兩人低語喃喃,腳步也輕,竟沒有驚動哨棚中的人。倆姐妹咋一見那人,悚然止步,易珊只差沒有驚叫起來。

哨棚裡面背門坐著那位新來的雜工。他面前地上放著盛燒全鯉的特大條盤。這是從賓客席上撒下來的殘菜,雜工捧著一顆鯉魚頭,揭開頭蓋,用嘴吸盡魚腦,丟開魚頭,又拿起另一個。他腳邊已經丟著五個開了頭蓋的魚頭。

易珊訝然瞠目,心說這人只怕會敲骨吸髓!

果真是這樣。雜工丟開最後一個吸盡魚腦的魚頭,抓起那幾米長,竹竿粗的脊骨,一節節的掰斷,爾後嘬起嘴去吸脊髓。易珊終於禁不住驚叫一聲:我的媽也!

雜工聞聲猛一回頭,立即驚跳起來,慌里慌張的把一雙滿是油汙的髒手在衣服上亂揩。易丹略一皺眉,止住易珊,朝雜工笑道:人說會養生的享用龍髓,貪口的只好爭吃魚肉,師付你真會養生。易珊思路急轉,立即說道:打攪師付用餐,不好意思,你慢慢享用吧。

倆姐妹轉身,走不多遠,易珊回望一眼尚愣愣的站在哨棚中發呆的雜工,問易丹:你怎麼回事?易丹左右顧盼著盤龍踞虎,十分肯定的說:一個準備搏鬥的人,才會不擇時機的填充自己的肚皮,補充精力。

易珊說: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