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抓了一袋子豆芽,一盒姜,看看花生米不錯,就拿了一袋子。武昌魚最後兩條,打七折拿了一條,順手拿了一把木耳菜和一把蒿子杆。

回去之後,師妹已經把飯悶上了,水也已經坐開了。我把花生米洗了洗,放在炒勺裡慢慢地靠著,收拾好武昌魚,這時米飯好了,就把武昌魚上鍋蒸,接著洗菜。

花生米快熟了,點了點油,再顛一顛就出鍋了,然後炒西紅柿,加水後倒到湯鍋裡,這時米飯熟了,就用另一個清炒蒿子杆。

師妹在一旁看著我有條不紊地忙活著,有時打打下手,不一會,一個油炸花生米,一個醬牛肉,一個涼拌豆芽,一個清炒蒿子杆,一個西紅柿木耳湯,一個清蒸武昌魚就到了餐桌上。一看錶,七點四十五。

師妹由衷地說:“你真行,就這些東西,我兩個小時也不行。”

我得意地說:“一切要有計劃性,有了計劃什麼都沒問題。今天倉促點,湊呼吃吧。”

坐到了椅子上,師妹突然說:“喝酒嗎?喝什麼酒?”

我說:“白酒,”她就拿來了一瓶汾酒和一瓶乾紅,兩個杯子。

我吃了一驚:“你還喝?”

師妹說:“就一點,沒問題。”

汾酒是她爸爸從家裡帶來的,瓷瓶的,有十幾年了,喝起來非常爽口。師妹每吃一道菜都要讚歎一番,兩個人把菜吃的精光,恐怕師妹比我吃的還多一些,因為我喝了大概有七兩,又喝了一杯乾紅。

師妹只是喝了一點點紅酒。兩個人收拾了碗筷,我刷了碗,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沏好了茶,我坐在沙發上,覺得有點頭暈,因為汾酒的後勁上來了。

師妹坐到了沙發上,又撐著扶手站起來,揉著肚子說:“吃多了,吃多了。都是你,做得這麼好吃,讓我吃多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我也正想醒醒酒,就和她一同出了門。小區的路燈還沒亮,可天上的月亮很好,又圓又大,應該在農曆十五前後。我們緩緩地走著,什麼也沒說。

對面一對年輕的夫妻走過來,他們肯定是遛完了彎回家,妻子挺個大肚子,總有七八個月了,挽著丈夫的胳膊,緊緊地依偎著丈夫。我看師妹目光一直盯著他們,直到進了樓。

這時一陣風吹來,初冬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了,師妹情不自禁地偎依在我的身邊,我伸出了胳膊,輕輕地摟了她一下,然後放開,她卻挽起了我,慢慢地無言地走著。

回到屋裡,已經快十點了,我要回去。師妹說:“現在也沒車了,你打車至少要花40塊錢,而且你必須走到四環上等半天才能打上車,不如今天在這裡住一宿,我還可以多請教一些問題呢。”

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師妹給我找出了一身睡衣,說是她爸爸的,就讓我去洗澡了。我洗完澡,聞聞褲衩已經有味了,就直接穿上了睡褲。

我洗完回到客廳,師妹已經把客房鋪好了準備讓我睡。我讓師妹去洗,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過了好半天師妹才出來,原來她還洗了頭。

她說:“我頭髮一半會幹不了,如果你不困就陪我聊一會吧。”

我明天反正也沒什麼事,就陪她聊著。我坐在沙發上,她坐在椅子上,我們東一句西一句閒扯著,不過我跟她共同的話題確實不多,多半是懷孕和孩子的話題。

當我得知她很少補充維生素和葉酸,就有些著急了:“你怎麼什麼也不當心呢?我看你還不如個鄉下人呢。”

她沒有生氣,反而誠懇地說:“師兄,你們知道得那麼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象吃什麼東西,不吃什麼東西,根本沒人告訴我。懷孕後,我們吃了好多次火鍋呢!我們一懶得做飯就去,現在想起來多後悔!師兄,我想問你身上的妊娠紋有沒有辦法去掉啊?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