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在上,軒轅大帝神靈在上,天上諸位神明可鑑!此子在縣學府院剛剛發下大誓就被伏羲神靈神雷警告,足以說明任何問題,白銘不死,天理難容!來人,將此人給我拖出去,趕出府院!”

文掌院將白銘趕出文人行列,張軍備又將其強行拉入血徵部隊中,這是比當場殺了他還要殘酷的懲罰。

今日白銘從縣學府院走出去,就會成為洪縣人人唾棄的無恥之徒,連帶著白家一起,都會被人鄙視,驅趕,直到滾出洪縣,尋找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等死。

白銘身體已經癱軟在地,身上臭氣熏天,將其抬下去的軍士都忍不住捂住口鼻,嫌棄地將其丟出府院大門。

此刻再看嶽恆,他正盯著文掌院手裡的診斷書發呆,嘆了口氣。

這張診斷書,真不是他故意掉出來的,他這種人畜無害的好人,怎麼可能故意落井下石?他的衣服明明是匡青揪亂的好吧,診斷書也是因為白銘他自己的原因飛出來的好吧!

真討厭,這右臂固定甲板也被扯爛了,白銘既然已經完蛋,乾脆取下來好了,綁著挺難受的……

“嶽恆,寒門子弟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讓你受委屈了。幻境中白銘意圖殺死你,但被你逆轉,這件事你沒有任何過失,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文掌院走過來,溫和地將診斷書疊好,交到嶽恆手裡,微笑道:“你在《常武》幻境中獲得七百三十的功績,表現不錯,值得誇獎!”

嶽恆恭恭敬敬彎腰鞠躬:“謝文大人誇獎,學生也是僥倖!”

有文掌院為嶽恆撐腰,在場考生們還有誰看不出來?七百三十功績絕對真實可信,這是嶽公子實力的真實體現,豈是任由旁人誣陷的?

接下來該輪到和誰算賬了呢?

嶽恆拿眼睛掃了掃四周,看著匡家兄弟,笑了起來。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誰敬他,他回敬三分,誰惡意對付他,他十倍奉還!

匡青和匡雲傻了眼,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下來,就跪在剛才白銘留下的那一灘騷臭尿漬上,拼命磕頭。

“文師!我們被嫉妒矇蔽了文心,不該對嶽兄刁難仇視,我二人知道錯了,還請文師原諒!若有懲罰,我二人毫無怨言,一應承擔……還請文師原諒!請嶽兄原諒!我們錯了……”

文掌院心中充滿恨意,他恨匡青匡雲不爭氣,為了討好自己的女兒嫉妒大發,完全不明事理。

他恨自己沒有嚴加管束,導致兩兄弟得罪了天縱之才的嶽恆,連彌補關係的機會都沒有。

即使他與匡家族長匡青山私交甚密,但在這個危難時機,他也必須壯士斷腕,匡家再有權勢,匡青山在祁郡交友再廣,也抵不過一個祁郡文部啊!

“哼!你二人結交白銘這等無恥之徒為友,乃是蒙心。獲得一點成績就驕傲自滿,乃是驕狂。受人教唆胡作非為,乃是蠻橫。不明事理咄咄逼人,乃是妄為!我文麒十數年來收徒超百人,無一不是走的堂堂正道,人人頂天立地,皆成為人族棟樑,唯獨只有你二人被嫉妒蒙心,行事驕狂蠻橫妄為,還有何臉面喊我文師?”

文掌院恨鐵不成鋼,憤而揮袖道,罵過之後又閉上眼睛,實在不想看到這兩個孽徒,可又捨不得轉身真走。

“什麼!文掌院他……”

“竟然連匡家兄弟都要被逐出師門?”

“天哪!我沒覺得他們哪裡做錯了呀,不就是為了文二小姐爭風吃醋嗎,那些公子哥兒不都這麼做的嘛!”

“太可怕了,先殺一個白銘,再趕走匡家兄弟,我發現只要是與嶽恆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嶽恆究竟是什麼人?”

圍觀學子嚇得不敢言語,就連小聲議論都只能附耳,更多的人在悄悄離開,在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