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萬秋清皺眉,她的夫君戚無為就是官家的人,據她所知,官家在雁城的高手也就只有一個裘老將軍而已,而裘老將軍乃是三軍統帥,是萬不能出意外的。

然而似是為了印證天武道人的話,南十城的主幹道上出現兩道身影,橫在路中間,攔住了道路。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八角誅仙重弩紛紛調轉方向,目標全都鎖定魏子焸。

“師父,攔路的兩位是?”張小卒好奇問道。

“穿白衣的叫黑天,穿黑衣的叫白地,是蘇翰林豢養的兩個打手。”天武道人講解道,“二人以合縱之術聞名江湖,據說二人聯手可比肩半步聖人。”

“我怎麼不知道雁城還有這二位的存在?”萬秋清驚訝道。

天武道人斜睨她一眼,道:“你不知道的多了。”

“”萬秋清無言反駁,因為她不知道的確實很多,很多事情戚無為都瞞著她,也不能說欺瞞,自從戚無為當上雁城城主,在雁城站穩腳跟後,她就很少向戚無為探聽雁城的事,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但也有故意欺瞞,比如北疆的戰事。

北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的兩位師兄會戰死?

戚無為非但一點沒向她透露,反而欺騙她說北疆雖遭嚴寒之災,但在她師父的治理下一切尚且安好,是東西南北四方疆域中最安穩的。

對戚無為的故意隱瞞,她心中甚是氣怒。若不是現在不是時候,她早就找戚無為問個清楚去了。

“國公爺,陛下有口諭,讓我二人帶給國公爺。”白衣黑天開口說道。

皇帝口諭,理當跪拜接旨。

白衣黑天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沒有著急說下去,等著魏子焸下馬跪接。

然而魏子焸卻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說。”

別說下馬跪接,就連速度都未減分毫。

“國公爺,有失禮法。”黑衣白地略提高音量說道,提醒魏子焸遵從禮法。

“駕!”魏子焸雙腿輕夾馬腹,非但不理,反把速度提得更快。

黑衣白地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白衣黑天亦是不悅,可眼看魏子焸就將駕馬衝到眼前,他沒有強求魏子焸非下馬跪接不可,開口急聲道:“陛下說國公爺年事已高,無需再為國事操勞,當安享清福,頤養天年。”

“知道了。”魏子焸只是應聲,卻未停馬。

“國公爺,回去吧,休讓我二人難做。”白衣黑天見魏子焸仍不停馬,大有硬闖的架勢,當即臉色和語氣都沉了下去,右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黑衣白地手搭劍柄,劍身出鞘三寸。

“當年若非大軍走得急,老夫是要去皇宮找你二人的。”魏子焸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哦,不知國公爺找我二人所為何事?”白衣黑天好奇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取你二人狗命。”魏子焸語氣隨意的就像在說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

“嚯!”黑衣白地眉梢一挑,勾起嘴角譏笑道:“國公爺好大的能耐!”

“能耐不大,斬你二人剛好足夠。”魏子焸說道,“既是當年未了之事,那今日便順手了結了吧。”

說完,身體自馬背上躍起

,化作一道光影,直撲黑天白地而去。

黑天白地見魏子焸說動手就動手,且甫一動手殺氣就滾滾襲來,毫不掩飾對他二人的殺意。二人不敢大意,刀劍出鞘,猛然出擊,迎了上去。

刀劍合璧,黑白二氣縱橫交織。二人與刀劍合一,身影藏於黑白二氣中,看不見人,亦看不見刀劍。

天鐘樓上張小卒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滋出來了,他看見天空竟然塌了下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