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自己和沈綰貞婚姻如今有名無實,雖表面相安無事,可那個女人能無視丈夫的冷落?想必心底裡是恨的,不然秋霜只提了兩次英娘名字就被掌嘴。

詹少庭一臉愁雲,看來只有跟沈綰貞緩和關係,才能開口提接英娘回府的事。

打定主意,這時,小廝來喜找來,看爺親自守在床前,悄悄招撥出去外屋,小聲道:“二少夫人說在吳府等二爺,一起回伯府。”

詹少庭就明白,沈綰貞想得周到,若她一人回去,父母親問起,無法對答,對沈綰貞識大體,頗為滿意。

英娘吃過藥,安穩睡了一小覺,就醒了,看詹少庭不在房中,聽見外間有說話聲,假昧,外間說的話,隱約聽了去,臉上現出醋意。

詹少庭回來,走到床前,見她睜開眼,“你醒了?”

英娘抓住他胳膊,撒嬌道:“二爺想走是嗎?我不要二爺走,我要同二爺在一起,二爺若走了,奴家還會病的。”

詹少庭為難,沈綰貞在吳府等他,他若不回,怎生交代,就狠狠心,“我改日再來,今兒不回,母親知道你又要吃虧。”

“奴不怕,奴只要二爺。”說著就黏在他身上,偎上來,纏著不放他走,詹少庭好說歹說,硬下心腸,才得已脫身。

吳府這廂,趁熱鬧無人留意,吳玉蓮扯住綰貞,使了個眼色,小聲耳語:“姐姐上我屋裡去,我有事和姐姐說。”

二人悄悄溜出,吳玉蓮帶著她穿過一座座房屋院落,甬道盡頭是個月亮門,進去就是吳府花園。

快入冬,花園裡花草零落,主子們在花廳飲酒,下人們也無了拘束,吃酒取樂,花園裡寂靜,無人走動。

二人正走在靠東頭小徑上,突然,一圓圓的物件夾帶著風聲從花園東牆外飛了過來,差點砸在沈綰貞身上身上,落在腳旁,把二人唬了一跳。

綰貞低頭一看,是一個類似足球,由大約十大塊上等牛皮縫製,大概早期的足球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東牆那邊有說話聲,綰貞順著說話聲看去,牆頭上伸出一個腦袋,吳府內院磚牆不似外圍牆高深,腳下踮上東西即可爬上去。

趴牆頭之人正往花園裡望,他看見沈綰貞的同時,綰貞也看見他,彼此怔住,原來這正是在通州騎馬差點撞人的領頭的玄色鶴敞貴公子哥。

綰貞心想,這群紈絝子弟竟幹些雞鳴狗盜之事,想起上次的事,不自覺雙手抓住裙襬,腳下活動,臉上卻掛著一抹淡笑。

她一提裙,一勾腳尖,牆上之人還未看清,只見球突然奔著他飛了過去,打著旋,帶著勁風,勢頭之猛,足以令他俊臉失色,球力道迅猛,堪堪到眼前,他一慌,頭隨即從牆頭消失,只聽牆那邊‘咕咚’一聲,像是重物落地。發出悶聲。

吳玉蓮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沈綰貞拉住疾走出了花園角門,這廂,不大工夫,就有兩個腦袋從牆頭探出來。

一男聲兒問:“三殿下,哪有什麼人?”

那被稱作三殿下的人,‘咦’了聲,“怎麼才有兩個女子走過,這一會怎麼就沒了。”

“三殿下,您老看花眼了吧?”那人懷疑看著他,心想,是想女人想出幻覺。

“是兩個女子,我明明看到,不然球怎麼會自己長腿跑出來。”

“也是啊,這就怪了,殿下說說是兩個什麼樣的女子?”那問話的正是吳府嫡次子,吳景芳。

“其中一女子我在通州見過,清秀文雅,像個大家閨秀,沒想到伸手如此不凡,就這一腳球,料我是接不住的。

吳景芳想想,吳府沒有這樣的女子,就自己倆庶女,愚蠢至極,打死也沒有這身手,親戚家的女子,想起沈綰珠、薛瑾幾個,行為做派甚和規矩禮數,突然大悟,“三殿下,是府中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