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郡之外,你又收復了兩郡,下一步棋怎麼走,還是讀不懂你啊。”莫一心雖然從來不涉及戰事,但是卻是明白人,許戈想要稱王稱霸,現在看上去只不過是情勢大好,若要真的成功,卻還才是起步。

許戈笑道:“這幾日李思之將要出陝東之核心精英與天元那邊對上了,恐怕會有一場好戲看。”

莫一心笑道:“呵呵,其實就是李思之對閔禪啊,這兩個智慧近妖的天才人物終於還是對上了。”

許戈飲盡了碗中之久,思緒似乎回到了數年前,那時候李思之每天纏著閔禪的日子。許戈知道,李思之是對閔禪有情的,其中爭強好勝之心,卻有佔了不少。

因果冤孽。

當年李思之數次纏著閔禪鬥智卻是被巧妙地推脫了,但是數年之後,在戰場上真刀實槍之戰,恐怕閔禪卻是躲不掉了。如果閔禪帶著想躲的心思去面對李思之,恐怕會吃大虧。恐怕李思之一直將閔禪當做生平頭等大敵,而閔禪何嘗也不是將李思之看做最強的對手。

看上去數年的時間,李思之一直沒有正面與閔禪碰撞,但是在邊角上面的戰鬥,卻是摩擦不斷。李思之當年想要進入君臨新城,但是閔禪對陝東郡的實力卻是進行了嚴防死守,而法宗在秦川大陸的佈局,在陝東郡卻是唯一的一個盲區。

兩人的戰鬥一直是在長線,可能在數年前開始,他們便開始為目前即將到來的大戰作出了完全的準備。彼此堵塞住了對方的耳目,同時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自己的耳目塞到對方的身邊。

女子閨房,向來是神秘地帶,因為這裡是女人家心思的聚集之地。就論李思之這樣曾經裝扮過男子十多年的女人,她的書房也是一樣的清淨優雅,充滿芳香。與普通閨房一樣,這裡面的擺設都相當精緻,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窗前有一個巨大的屏風,竟將整張床遮掩了大半。

李思之直接走到了屏風正面,伸出了纖細如白玉般的脆指,撫摸屏風上面的壁畫,“六年已經過去了,或者你已經忘記我們那時候每日的爭辯,但是我心中卻是沒有一刻不再思念你。呵呵,家中的丫鬟暗地裡都說我得了花痴之病,我知道,卻沒有責罰他們,因為我知道我確實中了叫做*愛情的毒。不過正因為我中了毒,所以更加想要把你摧毀。”

思念會化作仇恨,李思之知道自己的情掛在閔禪的身上,但是也知道閔禪卻從來沒有將自己情感放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得不到就去歇斯底里的摧毀,這種想法,並不是不存在,在李思之的心中卻是有著這樣的一種怒火。

不過李思之依舊撫摸著那壁畫上的人物,閔禪的畫像栩栩如生,躍然與畫壁之上,淡雅超脫的氣質,如同異界仙人一般。

李思之淡淡自言自語:“相思且當酒,如風影壁淡相愁,霧嵐溝壑憂,似雲海山染墨仇。”……

“麥子,你覺得閔禪可不可信?”林錦河臉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勢,卻與當日在殿上與閔禪見到的模樣不太相同。

麥賀依舊是那個裝扮,腰間別著一把爛刀,有點流氓氣道:“不信也沒有辦法了,數年的時間,許多資源已經控制在法宗的手上。當年他一開始示弱,如今羽翼豐滿,想要現在限制他卻是難上加難了啊。”

林錦河嘆了一口氣道,“如今只有我們示弱了。天下強弱懸殊只在朝夕之間便會有變化,人和人之間的強弱之分,不在乎朝夕之間。我前段時間安排你去查探的事情,如何了?”

麥賀嘆道:“既然陛下已經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變化,再去探查知道了原由又有何用呢?”

林錦河拍了龍案,有點怒道:“沒想到竟然被一個稚子玩弄了這麼多年啊。”

麥賀輕聲道:“其實陛下襬錯了身份,當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認為其不過是一個有著才智的年輕人而已,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