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還真地挺想你的。”小白聳聳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你不在,太安靜了。”

“……。。你分明就是貶我嘛!”凌破撇了下嘴,一把攬過她的肩:“不是說好好調養嗎?怎麼還是一把骨頭?”

“我老是一把骨頭。”她輕笑著,開始找材料:“你要吃什麼菜?這裡東西還挺多地,要不做溜丸子吧,有肉餡。”

“別做了,我吃不吃都可以的。”他看著她纖瘦地模樣,又不忍心了:“我們聊天吧。”

“沒關係,也不麻煩。”小白剛說著,忽然讓他一扯,便跟著他跌坐了下去。兩人倚著灶臺,凌破輕輕笑著,眉眼浮現出格外柔和地線條:“小白,什麼時候,咱們兩個才能自由自在。什麼都不用想?”

小白看著他的側臉,忽然輕輕笑著:“任何時候。”

他微怔,看著她,瞬間明瞭她地意思。任何時候,是啊!無論處在何種環境,自由只在心中。

第六卷 第九章 與子同偕老

金池恍恍惚惚間睜開眼睛,朦朧之間,看到一張讓她魂牽夢瑩無數個夜晚的面孔。她眨眨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觸到那讓她顫抖的溫暖。她哽咽著,眼底蒙上一層水霧:“這,不是在做夢吧?”

星言握住她的手,看她憔悴清瘦的模樣,心下又是澀痛又是負疚:“不是夢,你已經在絳州了。我們又見面了!”“相公。”金池再是忍不住紛落的淚水,見了他,任何疑問都已經不重要。她根本也想不起了,她只想讓他擁抱,在他懷裡安睡。她過了七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想念他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她瘋了般的想要見他,無論他是不是叛國通敵,他是不是會亂法怪力。這些於她都不重要,他是她的丈夫,他們是夫妻。她現在只想這些,唯有這些。

“金池。”他托起她的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環住她的手臂,看她又笑又淚的模樣,心裡絞痛不止。他欠她的,讓他更痛不休!

“金池是我的封號,只不過,大家叫習慣了而已。出了玄鱗宮,再沒有金池公主了。”她蒼白的面色浮現一絲紅潤:“我是墨虛星言的娘子。”

“初雲。”他喚她的名字,抱緊她:“沈初雲,你可真是傻瓜。”他微微閉了眼,輕聲的呢喃。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星言!”她微笑:“我是傻瓜,我跟自己說,三月二十之前,我一定要出了牢籠。我要見你,一定要見你!那一天。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日子。”她看了眼漆黑的窗外,估計已經過了子時了吧。那麼今天。已經是三月十九,老天待她很好。她不僅在三月二十之前。離開了宮中,更在三月二十之前,見到她的相公!他們又重逢了,如果這是夢,就請長夢不醒。如果不是夢。那她便是最幸福不過的女子。

星言眼底澀痛,他不是鐵石心腸,他一樣明瞭她地情懷。她的真心,讓他自內而外,深深的憾動。他看到她地眼淚,為此他在心裡也哭泣起來。她說她離開的是牢籠,她將那出生養育她地地方,稱之為牢籠。因為,那裡禁錮了她的腳步。阻隔他們的貼近。

她為他所丟棄的,何止是金池一個封號。他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給她同樣的愛。他不能地原因。是因為他心底盤踞了太多的東西,讓他甚至開始喪失愛的能力。他所做的。只有苦苦支撐而已!

他緊緊的抱她。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有如此了。給她想要的溫暖。給她想要的依靠,給她想要的溫柔。卻是不能,給她平等同樣地愛。

小白託著腮坐在廚房的門坎上,臉向著通向內院的柵門。一副悵然所失地樣子,凌破倚著灶臺,手裡還端著一碗湯。看著她的背影:“你發什麼呆?一鍋湯都要涼了。”他說著,一步跨過來坐在她地身邊,用手肘拱她,將湯碗遞過去:“喝不喝?”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