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痛感卻聚集了。移到腹部,針扎一樣,連綿不停。深深的擠壓,喉嚨裡泛出酸苦的味道。劇痛之下我只能盡力縮起身體,讓感受疼痛的位置減小。水滴沿著髮絲滑下,浸溼了眼前的黑布。微微張嘴,就有水汽撲入口鼻。

水流驟然變細,壓力也減輕許多。胸口一震,我帶著椅子急退。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椅子歪斜這撞在牆面上,正夾住右臂,疼痛異常,一瞬間幾乎昏厥。

胸口壓力更強,一時喘息困難。我張口呼吸,水沿著口鼻鑽進去,渾身都是劇烈地痛,肺部更是火辣辣的。

南楠是以怎樣的心態在看呢?我痛苦她就會感覺到開心?我忽然覺得仇恨和懷疑這樣可怕,輕易地改變一個人,扭曲歷史,挖空我們曾有的一點溫馨。

張不開口,沒有半點還擊能力。拉緊肌肉不能減輕疼痛。

被嗆得咳嗽,肺部一收一縮都引起劇烈地痛。越是咳嗽越覺得空氣匱乏。

水停的時候,我縮著身體,貼在積水的水泥地上,大口喘息。

和部隊訓練時的水槍相比壓力強太多。甚至在水槍停了我都能感受到身體受損的抽搐。

南楠撤掉我眼前的黑布。光線湧入的一瞬,我只覺得頭都要炸開。

南楠蹲在我面前,我只能恍惚看到她被十厘米高跟鞋撐著纖細的腳踝。

“這麼虛弱,拿什麼跟我玩呢?”

咳嗽著,身體的劇烈震動讓繩索死死卡在我面板裡。

“我沒有想過害你……”不要這樣防備,我受不了。我發現自己只剩下哀求。

“哦?”南楠隔著薄薄一層溼透了的制服觸控我胸衣下一根根漲起又落下的肋骨。“你不想害我就這麼厲害,想的話我不是死在你手裡了?”

現在到底是誰要死在誰手裡了呢?

仔細回想,那房間裡沙發墊子比起沙發顯得新很多。雖然是一套,但顯然墊子許久不用。如果是新被人換上的,去過那個房間的人都會發現吧。如果知道房間有問題的前提下,認真思考一下,也很容易想到哪裡會有問題吧。

所以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但南楠不會相信我。

我感覺到一絲厭惡。這樣沒有止境的折磨到什麼時候是盡頭?我縮起身體,想避開南楠。南楠大怒之下猛然卡住我脖子。

“你想躲去哪裡?”

很痛,呼吸被扼住,而我根本無力掙扎。胸口像要炸開一樣,奮力掙扎卻被繩索束緊。

南楠猛然鬆手,我就像被折斷了一樣垂下頭大口呼吸。貪婪而卑微地將空氣充滿備受折磨的肺部。狼狽不堪。

眼前冒著星星,依稀看到房間裡除了小刀還有兩個手下,楊風並不在裡面。

“等等。”聲音很啞,幾乎費勁我全部氧氣。

南楠瞟了我一眼,靠近幾分,等我呼吸逐漸平復。

“前年3月你在平度路187號和一個叫‘阿彥’的轉手一批國寶。6月你授意手下帶了一批不到二十歲的模特到澳門□。期間還涉嫌非法集資,詐騙……”

我輕輕道。黑幫大佬的女兒會清白的?別人不信。我也不信。

不是沒有查到證據。凡是賺錢的門路,南楠幾乎沒有沒碰過的。如果我真的夠傻夠聽話,也許根本活不到今天。南楠為什麼不明白?

這麼多年瀕臨崩潰的日子不是一次兩次,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為了愛的人,總會有一些付出是沒有語言的。

南楠臉色一點點變差。隔著墨鏡看不出她的想法。“你說夠了麼?”

“還有很多。你知道我記憶力很好,訓練過的。”

南楠沉默半晌,“你以為我不會殺你?”

殺我滅口嗎?這就是你的感想?你認為我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