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平日沒少閒著。”

易天翰被氣紅了臉,差點起來要打人,被勸住後還是忍不住回敬了一句:“今天要不是看在明彥的面子上,誰會讓你坐在這,暴發戶家的女兒也配讓人叫一聲千金名媛!”

話說的難聽了,緒靜秋也不回嘴,起身就走,瀟灑的很。

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覃明彥正抱歉地看著自己。

吵架是圈子裡聚會必不可少的調味品,從草根奮鬥上來的家庭和代代相傳的豪門之間總有調和不了的矛盾,三言兩語就吵得不可開交,大家都見慣不怪了。

因此,很快吵架風波過去,大家繼續圍著覃明彥說他這些年在海外的經歷。

覃明彥說話風趣簡潔,大到凝固歷史的古建築風格小到街頭藝人用來儲錢的黑色禮帽都描述得栩栩如生,強烈的畫面感引得不少人心馳神往。

可明明他們中好多人每年都安排了環球旅遊的……

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夜生活才真正開始。酒酣一輪後有人提議轉攤再續,覃明彥起身的時候卻微微晃了一下,扶穩椅子後衝大家微微一笑:“我酒量淺,今天真不行了,改天我做東,再好好請大家暢飲暢談。”

有不少人挽留他,但覃明彥也有自己的法子,推說家裡管得嚴又自罰了幾杯,總算脫身。

站在秋尾巴的夜色裡,覃明彥攏了攏白色圍巾,坐上一早等候著他的黑色賓士後座,正準備讓司機開車。

突然一身紅衣的緒靜秋如獲救星似的過來敲門,同時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她的車子。

那是一輛橙黃色的mini,車型嬌小別致,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女生開。只不過此刻的mini輪胎癟了一隻,像是跛腳的姑娘耷拉了肩膀。

覃明彥開門下車,才完整地聽清緒靜秋說的話:“我的車輪胎被人扎破了一個,車裡沒有備用輪胎,可這會兒又急著送我朋友去畫室,能不能麻煩你送我朋友一程?離你家不遠,剛好順路的。”

覃明彥一點頭,就聽見緒靜秋朝mini的方向喊:“夢嵐,快過來。”

隨著那一聲,夜色裡原本站在mini旁邊的女孩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她的視線稍稍停留在覃明彥脖子上的圍巾,又很快轉開,禮貌地說了一聲:“你好。”

覃明彥有些不解:難道圍巾比我的臉好看?所以漂亮女孩寧願看圍巾而不看我?

不錯,緒靜秋的這個朋友是個漂亮女孩。中分長髮攏出一張精緻秀氣的臉,褐色眼睛大而清澈,看人的時候好像帶著三分朦朧的水汽;一身淺色長款單排扣大衣,大衣不規則下襬剛好碰到褐色的絨面靴,整個人以及搭配都別具美感。

這是覃明彥一眼看後的印象,有紳士風度的男士不會長時間盯著陌生女孩看,但卻會用簡單一眼就記住女孩的體貌特徵。

他伸出手,回了一句:“你好,我叫覃明彥,是靜秋的朋友。”

夢嵐把手指放在他手掌靠外的位置,淺淺一握算是見面禮儀。

靜秋說:“夢嵐,覃少很靠譜的,你就先上他的車子回畫室吧,我改天再去找你聊。”

說完,人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去打電話找人修車了。

覃明彥還是不大放心,留下司機師傅幫靜秋,自己開車送今晚新認識的朋友——夢嵐。

受紳士主義薰陶的覃明彥親自給夢嵐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只是靠近的時候聽見夢嵐輕聲問:“你喝酒了嗎?”

覃明彥笑了笑:“恩,喝了一點。”

夢嵐咬唇想了想,說:“安全起見,還是把鑰匙給我吧,我先替你開一段,等你酒醒了再換你來。”

覃明彥酒量不錯,今晚灌得那些酒其實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性判斷,可是他覺得她說的在理:安全起見。